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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巴掌不仅将书生给吓愣了，而且也把他的母亲巴掌给打的满嘴血星子。
书生的母亲蹲在墙角里捂着被打疼了的脸，眼睛里没有恐惧，没有仇恨，而是深深的绝望，对这个丈夫的绝望，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然而这还不算完，书生的父亲看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女人，气不带出来，一脚就踹了上去，然而这时候书生去跑了过去，一下就扑在了自己母亲的身上。
然而这一脚虽然被书生挡住了，但书生也被踹的闷哼一声，幸亏踹到的是屁股，如果是别处恐怕少不了会骨折。
这时一向忍着的母亲，却把书生给护在了身前， 用自己的后背挡着他父亲的拳脚，嘴里小声的嘀咕着说：“别打我的孩子，别打我的孩子……。”
然而无论书生怎么挣扎，否无法挣脱他母亲的怀抱，而他父亲的拳脚依旧不停，时间似乎过去了十分钟，也似乎过去了三十分钟。
然而书生在感觉不到他父亲拳脚的时候，才挣脱他母亲的怀抱，然而在挣脱的那一瞬间，他的母亲摔倒在地。
书生看到摔在地上的母亲的时候，惊吓到了，因为他的母亲嘴角流着丝丝血液，胳膊扭曲着，浑身上下全是脚印，就连脸上头上也满是鞋底上的尘土。
书生抱着摔倒在地的母亲，大声的哭喊着“妈妈”，是那么的撕心裂肺，是那么的绝望。
从小到大书生每一次被打，无论打的多重多狠，书生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此刻看到他母亲的样子，悲伤一瞬间席卷整个身体，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啪啪的滴在了他母亲的脸上。
“咳……咳。”
他的母亲咳两声，接着一个长长的吸气声传进了书生的耳里。
“妈妈。您怎么样？”
书生激动的抹了把眼泪，看着自己的母亲激动地不知是笑还是哭。
“孩子！妈妈不能保护你了，是妈妈无能！妈妈走了之后，鞋框里有一双给你做的千层鞋，鞋底里面有母亲这些年存下来的一些钱，你拿着钱有多远走多远！别再回来了……”
“妈妈……。”
书生的眼泪喷涌而出，一边摇着头，一边呼喊着自己的母亲，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留住自己母亲。
“孩子，抱着妈妈！妈妈冷……。” 微弱的声音从他的母亲口中传来。
书生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母亲……。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书生就这样的抱着，摇着。
嘴里哼着小时候，他的母亲哄着他睡觉时儿歌，一遍一遍的唱着。
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月，皎洁而又凄冷。
他的母亲已经撒手而去，在这个世界上书生变成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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