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不会坐视不管,查清真相后一定会废了你再立太子,你会有报应的!”
刀锋离脖子又近了几寸,“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达措王子感到一丝痛意,皮肤被划开,有血流了出来。
他眼珠转了转,终是不敢再逞强,给太子服了软,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要我怎么做?”
沉衍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告诉孤萧父在哪里,不说实话你知道后果。”
“在……晖城一个客栈里,王后软禁了他。
殿下,我可奉劝你的句,那里可是重兵把守,你们的人进不去的,就算救出去了也出不了西戎。”
沉衍不屑他的提醒,讽道:
“不是还有你吗?难道你也进不去?堂堂王储权限未免太少。”
达措本就看不惯那狐媚子王后,不但夺了他母亲的后位,父王还差点因她的枕边风要废了他,立她生的三弟。
要不是西戎族老拥戴他,自己这王储之位早就不保。
所以沉衍的激将法一使,他就乖乖上钩,轻蔑地说:
“我当然有权限,萧父不过是王后曾经的情人罢了,我有什么见不得?”
这次王后为了认回这个女儿,特意与他合作,区区一个萧父还不是任他拿捏。
太子不欲再与周旋,终于说出此行的目的,“把你的令牌交出来。”
“你好歹让我穿好衣服再说吧。”
达措努了努嘴,他还光着膀子呐。
沉衍嫌弃地看了一眼达措的肥肉,退到屏风外,催促道:
“快点。”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结束后,达措拿着一块写着西戎文字的金令递给沉衍,说:
“这些西戎文翻译成汉字就是达措,殿下可以放过我了吧?”
沉衍现在不可能放他自由,否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早备了好东西牵制达措,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说:“要么服了,要么死。”
刚没了匕首的威胁,又来了药,达措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睁大眼睛瞪着他,问道:
“这是什么?”
沉衍面无表情地说:“十日绝,中毒之人十日之内没有解药必亡。
服了这药,萧父归来大昭之际,就是你拿到解药的时候。”
达措目光撇到那匕首的寒光,无奈接过那药丸吞咽下去,胃里烧灼了一会儿,很快归于平静,看来的确不是立即毒发的药。
药也吃了,他“你可真是绝,大昭皇太子的手段,我算是领教了,请回吧。”
太子冷哼一声,说:
“明日麻烦达措王子乘孤指定的马车,孤对外只说你腿疾犯了。”
那辆马车是太子之前令人赶制的,从外面看没有任何异常,里面都是由铁条制成的笼子,没有钥匙是绝对出不去的。
达措恨恨地说,
太子殿下这样对属国的王储,就不怕我们事后报复吗?
“你们要是不怕亡国,随意。”
一个小小的西戎敢如此叫嚣,若不事手里有萧父,以太子的血性,早就把那整片国士夷为平地了。
沉衍拿到令牌,回了自己的厢房,交给已经在里面候着的陈良,嘱咐他:
“把这个交给西戎的线人,让他务必救出萧父,然后快速出境回到大昭,我们在凉城汇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