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丝马迹的。
“绿萝,不好了……”湘竹的从门门外跑进来,气喘吁吁。
“怎么了?”赵安某忙将书信藏在袖中,看着她问,“什么不好了,你怎么这么慌张?”
“听说你缝制的贵人华服,上面的金丝线划伤了贵人的皮肤,此时贵人的侍女已经找上门来,让我们交出人来呢!”湘竹与赵安某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关系变得密切,湘竹一直喜欢赵安某身上那种沉稳的个性,是自己怎么也学不来的气度。
“别慌,既然找上门来,我去便是,定不会连累你们!”赵安某说着,起身推门出去,
恰逢顾尚司也被门外声音吵了出来,赵安某跟在她身后一同走向门口。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在我司珍局里大喊大闹?”顾尚司平日里温婉模样,此刻严肃起来让那个侍女即刻闭了口。
赵安某看她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
“我家娘娘传了这件衣裳,身上被刮出红血了,你们将缝制这件衣裳的绣女交出来,这件事娘娘就既往不咎!”那个侍女仰着头一副盛世凌人的样子。
“狗仗人势……”湘竹在赵安某身边小声说道,赵安某唇角挑起,这个小丫头,一点也不想吃亏。
顾尚司将衣裳拿过来端详,上面的金丝线都是断的,从华服上翘起,的确能划伤人,只是这丝线断的蹊跷,倒像是人为的。
“从司珍局出去的衣裳都会经过层层检验,不可能是我们绣女的问题”,顾尚司坚定道,此事关系到的是司珍局的荣誉,不是随便什么人来都能诬陷的。
赵安某在一旁不禁对这个顾尚司有了新的认识,她维护的是司珍局,不是绣女,如此以大局为重和,她想自己知道她为何成为最年轻的尚司了。
“我家娘娘等着呢,你还快点将人交出来!”那个侍女不依不饶,再次开口大嚷。
顾尚司脸色冷了下来,“大胆,你一个二等婢女竟然敢对尚司指手画脚,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侍女被喝的一愣,随即脸色通红的回道,“我家娘娘是皇上宠妃,我是她的贴身婢女,你是尚司又怎样?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湘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身边许多看热闹的绣女也都笑出声来。
“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孙尚司从远处走来,脸上神情阴晴难测,此刻盯着闯进来闹事的侍女。
“你也是尚司?”那侍女语气中带着不屑,“看来你比她能说的上话!”
孙尚司怒极反笑,“你个一个小小的宫女敢嚣张到司珍局来闹事,就是皇后对司珍局也要礼遇几分,你算什么?”
孙尚司的话已是及不客气,见那侍女丝毫没有悔意,问道,“我倒想知道你口中的娘娘是谁?”
那侍女被孙尚司辱骂,心中早已怒火滔天,平日狐假虎威惯了,被人说上一句都受不住,此时听孙尚司如此骂她,她脱漏而出,“我家娘娘袁婕妤,是当今六皇子的母亲,皇上宠爱的妃子!你们还不赶快将绣女交出,不然就要你司珍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