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难道我还要再等三百年?”黄堇感觉被骗了一样。
今司上前一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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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未必,我在黄泉的时候,听说过无相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三百年了,具体时日,还得再去趟黄泉,找代荆问问清楚。”
黄堇心想,可能是上一世的小丫鬟受了太多苦,而且这一世,她也被剥了甲片,失了身识意识,所以老天才这么卷顾她,偏偏就碰到了无相门开的第三百年。
而今司想去黄泉找代荆,也是想再探探破云峰墓碑里的人,是不是三百年前他寻的那女子。
于是,五人决意前往黄泉。
不过几日,他们便到了。这黄泉烟雾弥漫,未见阳光,黄堇收了初见,恍忽中觉得自己来过这地方。
她看见一条宽敞的大河,只是河中之水幽幽泛蓝,便问道:
“今司,这条是什么河?”
“黄泉有两条河,一条孟河,一条奈河。孟河的河边有一位老妪,唤作代荆,人称孟婆”
“人世间想要投胎的断魂,都要在孟婆这里讨一碗汤,也就是孟婆汤,喝过汤,过了断魂桥,便到了奈河。”
“奈河的河边有一位老翁,唤作禹川,每日在奈河边撑船,将这些断魂送入轮回。”
今司耐心地向黄堇解释道。
“那这条河一定是孟河了,因为,没有看到撑船的老翁。”黄堇调皮地说道。
今司看着眼前的人儿,又想起了在黄泉的那时,只定定地看着她。
黄堇见今司没有理睬她,便伸手在他眼前摇了摇,问道:
“我说的对吗?”
今司回过神来:
“对,这便是孟河,我们去找代荆吧。”
黄堇心想,难道今司之前在黄泉与孟婆有什么过节,竟然直呼其名,以前的今司即使再清冷,该有的礼数一向不会少。
若真是如此,还是她去问好一些,便试探地问道:
“这样直呼其名还好吗?毕竟我们是找人家老婆婆来问无相门之事的。”
“无妨,你若是喊她老婆婆,她才不会开心呢。”
“为什么呀?”黄堇继续追问道。
“代荆虽说在黄泉数万年,但她本就是不老之身,而且是一位风情美人。”
“那为什么你说她是老妪,还叫她孟婆?”
“原是,一开始,她以原貌示断魂,这些断魂都为其美貌所倾倒,不愿投胎,只想留在黄泉。”
“眼看着赖在黄泉不走的断魂越来越多,她便化作老妪,才免其烦扰。”
“哇~真想看看这位姐姐的倾城之貌。”黄堇听着今司的描述,口水都差点留下来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今司眼里,黄堇这般的样貌才是最好看的那一个。
今司只是看着她笑了笑,接着说道:
“其实奈河桥边撑往生船的禹川,也为代荆所迷,追着她来到了黄泉,这一等就是上万年。”
“就是代荆化作了七十岁的老妪,他也没有离开黄泉,也把自己化作一老翁,说是更加相称。”
本应是感人的痴男专情故事,但在失去了意识的黄堇眼里,这俩人就是自我折磨。
“明明一个是美人,一个是俊郎,都要化作老妪老翁做什么?
“若是代荆同意,便与禹川早早在一处。那些断魂自不会再纠缠。若是代荆不同意,禹川便早日离去,再去找他那心上人,也不必日日在黄泉处惹得伤心。”
今司低头看了看走在身旁的黄堇,没想到,她会有如此想法。
“也许禹川在这里是开心的呢?天下情事并非只是一个选择这么简单,有的情,是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