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上帝。”
“我相信他存在,但他的存在与我无关。”慕柯说。
“这是一种对一神教来说有趣的理论。”汉尼拔说“不知道,你喜欢那一种味道的餐后甜点,所以我烤了苹果派配冰冻奶油巧克力屑,或者柠檬汁。”
“苹果派?”这道甜点和刚才的话题有绝妙的联系,慕科说,“我想试一试奶油巧克力屑。”
——————————————————————————————————————————
“是他吗?”
“你自己已经看见了。”
男人的影子孤零零地映在小巷中的斑驳的砖墙上,他的手揣在鼓鼓囊囊的衣包里,好像握住了什么东西。
——————————————————————————————————————————
“这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帮派斗争,你用不上我,杰克,我甚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个案件递交给BSU。”威尔站在警戒线外,看着巷子里的斑斑血迹以及鉴证科的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
克劳福德把警戒线提到了肩膀高的位置,微微躬身,已经准备翻过去了,威尔的抗拒让他有些心烦。
“两个月内七具尸体,没有枪,只用刀和棍棒。不明显但依然很危险,威尔,我现在是你的上司。”
威尔撇了撇嘴,“连环杀手......如果这七起案子都是他的手笔,我看不出太多特别的作案手段,他们通常会选择在本人种内作案,尤其是在受害者多数为男性时。”威尔依旧站在警戒线外,“这是一个亚洲男性,身高......”他看了一眼巷子里留下的半块脚印,“法医会计算出来,没有性侵痕迹,没有虐待倾向,他具有反社会倾向和复仇心理,但却不是一个精神变态。”
“你怎么回事,威尔?”克劳福德从警戒线内退了出来,语气严肃。
“我?”威尔抿抿唇转移了眼神,“凶手没有疯,但我快了。”
威尔到现在还记得阿比盖尔的自问自答,“我也会疯吗?就像从我爸爸那里继承下来的一样。”
威尔回答“不,你不会,那不是你从他身上继承来的东西。”
他在蹩脚地安慰着阿比盖尔,但他内心对自己却从来没有停止过惶恐,弗雷迪.劳兹在她的犯罪揭秘网上尖锐地毫不留情的说他是疯子的那些话,让威尔一方面嗤之以鼻,又一方面感到恐惧。
他的共情能力让他过分地陷入犯罪者的思绪,真实到让他怀疑自己的意识是不是已经疯了。
是否只有疯子才能从疯子的角度思考?
“威尔?”一道声音把他从自己混乱像是毛线球的思绪中惊醒。
克劳福德比他先转过去,威尔的反驳让他语气不善地问,“你是谁?不要靠近案发现场。”
“这是慕柯,我的…我的朋友。”威尔按住了克劳福德的手臂,“慕柯,这位是杰克.克劳福德,我的上司。”
慕柯没有反驳朋友这个词,又朝着克劳福德颔首示意。
克劳福德扫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迈进了犯罪现场,没忘了嘱咐威尔现在是工作时间。
“你怎么在这里?”威尔问。
慕柯晃了晃手里的信封,“来邮局处理一些事情。”
他收到了燕青寄给他的一张巴尔的摩剧院演出《朱利奥.凯撒》的门票,这是将近六十年来收到的第一条晏青的信息,但信封上没有寄件人地址。他抱着一线希望到邮局查询,但没有结果。当然不会有,如果晏青愿意见慕柯,会亲自来送这张门票。
“你呢?”慕柯朝着威尔身后的小巷子望了望,“一个新案子。”
“案子总是会来,我没法让它们停止。”
“阿比盖尔怎么样了?”
“她现在在,巴尔的摩避风港精神疗养院,她还需要休息。”威尔停了停,才决定继续说道,“她向我问起了你。刚醒来那天她看见你了。”
“你怎么和她说的呢?”
“说我知道的。我对你的了解并不多,慕柯。”
“还有很多时间。”慕柯笑了笑,“我也不了解你。”
“我不是一个有趣的人。”威尔侧过了脸,“阿比盖尔跟我说,她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