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花双手握拳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瞪着还在那摇头晃脑的人,终于是可忍,孰不可忍:“你有完没完了,你一个大老爷儿欺负娇小玲珑的弱者算什么东西,你十岁之前只会晃着没成熟的小jj,10以后天天像个花母鸡,现是就像个神精病,你还和我比,呸,不要脸。”
熏子掐着腰对上:“老子八岁就开始发育了,哪像你才开始发育,啥时能定型都说不准。”
陈威无语望苍天,话题越来越跑偏,忙拉着人就走,熏子挣扎着:“嘿!你放开,我今天非要和她掰扯掰扯,”接着朝后喊着:“人家是大肉包,你是小水泡,掉河里“啪啪”两声消失喽,丫的气死人不偿命,气死你气死你。”
“行了,”陈威在旁训道:“你这么说个女的太不像话了。”
熏子甩开他的手臂,横眉怒目:“怎么地,她小时说我没有小jj,大点说我土包子,现在说我神精病,此刻再不打击下她嚣张气焰,进化下去我就成变态了。”
“她描述你的人生进度还真不假,你可以再按照她的规划继续下去。”陈威转过头对着后头直跺腿的树花抱歉的一笑,要想和熏子做战友,就要时刻准备着背黑锅,人与人能结成金兰除了脾性相投,还要有互补的成分存在,球子拉过要追人争论的树花:“算了吧,都是我这事儿闹的,不然我和你一起读,反正好的学校我八成也够不到边儿,威子和熏子每次都是整界前几,比不过呀。”树花气消了一半,怎么算也是自个赢了。
张老爷子和陈爸是干着急,他们没有经历过这些,一直都是孩子自个张喽(打算),听都没听过的校名,只知道哪个都不近乎,球子爸是最看得开的,自家儿子字都认的差不多了,他家又接了店里的早餐卖豆浆和豆腐脑,拿到毕业证就能接营生挣钱了,自家买卖省得看人脸色,球子下了考场就被他爹打包回了村,直接下田锻炼去了。
陈爸小心翼翼的问陈威:“考得咋样?”以前孩子考试家人都上蹿下跳比考生还紧张,这次正经的决定人生走向都消停了,就是怕给孩子增加心理压力,考试那天早上张老太太和陈妈起了个大早炒了八个菜,爷们一个都没露面。
“不知道呀,现在竞争很激励,我想上人家不一定收,听老师的意思淘汰率是四分之三,只能拿分数争名额别的都白扯。”
陈爸和老爷子对视一眼,搓搓手安慰:“考不上就考不上吧,以后咱家这摊就你和熏子接了,我们回村养老去。”
只要他们没负面情绪,陈威就愿意配合:“成。”拧干毛巾开始擦桌子,店里的卫生他很看重,碗筷都要用开水煮过才能摆上桌,陈爸又看了一眼在旁算帐的熏子,捂着胸口和张老爷子进了小屋,老爷子摇着头:“孩子都没把握了,咱以后也别提了,这里交给他们几个小的,咱收拾收拾回村种地去。”
陈老二端着鱼盆子进了店小声安慰:“考完就算了,就你爸还惦记,咱家小阳我从来都不问学的咋样,操那份心干啥?”向陈威指了指他爸所在的小包间,打个眼色抬高嗓门说:“时间这么早店里也没啥人,和熏子回村看热闹去,老王家闹分家打的勒勒反,要不是店里有活我还卖呆呢。”自家大哥啥样的性子他了解的很,遇到点儿事就唉声叹气太影响旁人情绪了,把人弄走让他自己找地儿静心去。
老爷子走出屋,问道:“那家不是挺好的吗?咋闹上分家了?”
“好啥呀,都是面上装的,老王头下地把脚脖子扭了,年纪大了懒劲上来了,老两口就在家待了几天,不知道儿子、儿媳妇说啥了,反正就闹个半脸红,那老王头能吃住劲吗,就嚷着分家说是这院里的房呀都是老两口的,三个儿子一人分点钱分点地出去各过各个,老两口要把空出的房子租给走读的中学生,不是都那样吗,条件好点了儿的,大冬天都找个人家给孩子租几个月,供吃供住一个月给点钱,开始说好的都同意,可到分钱就完蛋了,以前在村建个房才多少钱,现在可不是那个价了,真照咱家小威说的去了,这钱呀真不能搁兜里揣着,越搁越不值钱。”
陈爸感兴趣了,在旁问道:“那后来呢?分没?”
“分啥呀,钱不到位儿子不干呗,老的骂小的不孝,小的说累死累活都没得到好,昨儿个老太太气的抽过去好几次呢,可好玩了我婶和嫂子也去卖呆了。”
“这老太太就爱凑热闹,”老爷子背着手:“老大咱也回去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