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当年如果知道是她，他绝对不会那么混蛋，完全把她当成工具，来发泄亲眼看见心爱的女人跟了别的男人的愤怒。严兽低头，充满歉意地吻她。
唐心双臂收紧，在他身后交握，主动张开唇回应，“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又不知道是我。你别这样啊，我提这个，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就是单纯地觉得环境像，感叹一下而已。”
严兽低低地嗯了一声，僵硬的身体，紧绷的肌肉，显然就是还担心他当年的粗鲁，给自己留下的阴影还在。
这么明显的反应，唐心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又往严兽的怀里靠了靠，下到两人彻底地贴在一起，没有半点缝隙之后，才开口，“当年的事，对我来说早就不是阴影了，真的，所以你别这么紧张。”
严兽垂眸，幽深的双瞳直勾勾地看着怀里的女人，直到确定她没有流露出任何惊恐嫌恶的表情，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单纯地在叙述，才放下心来。
贴在她脊背上的大掌轻轻地抚了两下，严兽终于开口，“那个时候，是不是真的很疼？”
他记得那个时候，她的身体一直绷得很紧，每次他都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够让ML顺利地进行。
“嗯。”唐心点头，脸埋进严兽的脖颈里，闻着他身上独有清冽味道，“第一次真的疼，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会被弄死……一直求饶，让你慢一点、轻一点，你却跟疯了似的完全听不进去……”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严兽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毕竟他当年对待唐心的方式，的确是相当地……禽兽……
“干嘛一直说对不起？我都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啊。”唐心抬起头来，亲吻他瘦削的脸颊。
当两人的唇黏合在一起的时候，唐心也翻身趴到了严兽的胸膛上。
两人吻了很久，直到快要呼吸不过来，才放开彼此。
唐心趴在严兽的胸膛上喘气，手搭着他的脸颊，轻轻地抚摸，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严兽。”
“嗯？”严兽暗哑地应了一声，抓过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从手心到手背，再从手背到手心，像亲今生最爱的至宝一样。
唐心手痒的不行，却没有抽回来，由着他啃来啃去的。
“就算我们一直没有见过，所有的事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却说过不少话，你怎么没听出来是我？”唐心疑惑。
严兽那么早就看上自己了，应该对自己的长相和其他一切都很深刻才对啊。
“洛德森告诉我，你不但跟唐心长得像，连声音也一模一样。”严兽想起自己当年居然被洛德森这么蹩脚的理由唬弄，完全没有想过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忍不住自我嫌弃地皱了眉，“别说声音，就算当时开了灯看到你的长相，我可能也会自我催眠说是另一个人……”
严兽说到这里顿住，轻笑了一声才继续往下说，“是不是有点蠢？”
“嗯，是够蠢的。”
唐心不客气地点头，被严兽报复性地捏住了鼻子，突然喘不过气来。
唐心才不怕他，扑上去就咬他的鼻子。
结果咬着咬着，不知怎么的，唇又贴到了一起。
再分开的时候，两人被子下的衣服都已经歪歪扭扭的了。
尤其是唐心，贴身的衣物被扯开，胸口空荡荡的，特别地不自在。
尤其严兽的大掌还扣在上方。
她挣扎了下，把男人的手拉出来，“到处都是玻璃，别乱来，会被邻居看到的……”
严兽低低地嗯了一声，替唐心将衣服整理好，调整了下姿势，面对着游泳池的方向侧躺。
唐心手搭着他圈在腰际的大掌，纤细的指正要从他的指缝钻进去，忽然眼角余光一闪，看到门口停了一辆车子。
黑色迈巴赫。
是陆昊廷的车。
唐心不可能认错，眉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这么晚了，陆昊廷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又来找事？
“看什么——”严兽察觉到怀中女人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往外探，看到那辆黑色的车子，倏地消了音，长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