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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岳晓晓猛地睁开眼睛,抽了口凉气。
她呼吸两口,听得到体内骨头咯啦两声响。
肋骨是断了?
这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岳晓晓躺在地上,周围什么遮挡物都没有,天是黑的,头上风呼呼刮着,冷极了。她拼命回忆,自己这两个月不知怎么常常晕倒,今天是去医院拿检查结果的,医生告诉她身体没有异常。
风里夹杂着男人说话笑骂的声音,她根本听不懂是说的什么。
她听到了个词“军爷”,更糊涂了。
今天发生什么了?对,医生疑惑地问她是否有过严重的精神创伤时,她夺门而出。在回去的路上,她坐的出租车为避让后边变道的越野车,出租车司机一个方向盘甩出去,撞在了马路牙子上了……
可她分明记得司机在自己失去意识前,痛骂那个不会开车的混蛋,求她帮忙在保险公司的人面前当个见证。
这是什么地方?
岳晓晓试图在最短时间里冷静下来。她在周围人眼里不正常,一个25岁小姑娘玩极限生存体验,有事没事爱在野地搭帐篷,但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谁规定每个人都必须要像城市白领模板那样活着。
突然有人使劲拽她的头发,连带着把身子提了提,岳晓晓忍不住大声呼痛,呼痛时肺部吸气,牵动肋骨,痛得更加厉害了。
荒地上堆着个火堆,那人把她往火堆边拽。
“这丫头被军爷的马踢断骨头,还活着呢。”那人听见岳晓晓痛叫大笑。
她疼傻了,在近处看清楚说话的人是几个彪形大汉,穿着古人的衣服!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似乎不重要了……她勉强抬了抬手,这纤弱无力的手形都不是自己的!
“白家刚办完丧事,那小子啥都不知道,他爹手指头画的押他哪儿敢不认!”说话的人叫宋三,生的青瓜脸皮,双手捧着粗瓷大碗,谄笑着递给了军爷。这位军爷穿着青褐色短盔甲,生的凶狠可怕,脸上全是麻子,大刀金马的跨坐在栅栏上,喝着碗里的酒浆,瞅自己的战马。
其他人穿粗布衣服,都在“军爷”“军爷”的叫着,夸马脚劲足,一蹄子下去都能踩断肋骨。
这会儿,歪歪扭扭的土草房后边出现了个瘦小的少年。少年差不多十三四岁的样子,身穿麻衣,衣服破破烂烂却又是干净的,梗着脖子走到那群人中间。
“白家后生,就叫你早点把田契拿出来,累的我们这帮人跟你费了半天的口水。”宋三狠狠敲了那少年的脑袋,一把掳走他手上的东西。旁边的人在起哄叫好。
“白明简,在咱们柔玄镇军爷最大,你告到府衙也有军爷的同乡,还是早点还钱的好。”
少年叫白明简,家望为洛阳白氏,祖父那代官至侍御史,后来因为触犯皇威,举家流放到柔玄镇。到他父亲白昭仁当家时,四处变卖家产,家境一天不如一天。两年前,白昭仁染上了恶习,喜与人赌钱,一次输狠了脑子充血,把命输没了。朱氏在丈夫死后强撑门户抚养儿子。但好景不长,这年年中朱氏生了场大病,缺医少药的日子没撑多久,撒手人寰。
白家只剩下白明简。
白明简四处求着人将爹娘合葬在一处。没过几日,这帮地痞流氓就找上门来,非说他爹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要他父债子还。朱氏打小教他识字,他看了那文理不通的字据根本不信。
可这帮柔玄镇的流氓都是无家的恶少,结党成群,凛弱暴寡,看见到嘴的肉哪有不吃的,设计诓骗不成,就找了镇上的“麻军爷”撑腰,威胁白明简把家当都交出来。这日日头刚出来,这群人就跟饿狼似得,把白明简家里砸了一通,还将他家女奴阿措掠了来。没想女奴大声叫唤惊了麻爷的马,那马刚从战场上下来,性子极烈,直接将人踹翻了。
白明简咬着嘴唇,狠狠盯着这群得逞的小人。早上隔壁的林家大娘拦住他去告状,她说这帮恶棍专吃血馒头,寻人家的闲头脑,又自个挑弄是非,就是因为买通官府的皂隶,是靠衙门吃饭的。林大娘劝他守不住的钱就不是自己的钱,破钱免灾。世道不好,把命保住才是要紧,别让他刚下葬的娘死不瞑目。
他坐在砸烂的家中,从早上呆坐到了晚饭时候……
“欠债还了钱,把我爹的字据给我吧。”白明简小脸涨得通红。
“大爷们等了你那么久,你想得美!”宋三不给,那张字据就是他造的,怕人认出他的笔迹。
“不成!你哪日说白家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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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家没还呢?”他又不是三四岁孩童,由着这些人哄。
喽啰们使眼色示意宋三,周围没人,要不干脆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