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陆平惊了,“那怎样行?咱们应该快马加鞭去才行啊。”
“可,可是,我虽然会武,却不会骑马。”唐鸿飞说罢便捶了捶腿。
此话一说,众人愣了。
“我会骑。”陆青喆开口了,“陆平大哥和唐大哥共骑一匹,我自己骑一匹。”
“少爷,这怎么可以?万一坠马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小柔急道。
“小柔姐姐不必忧心,我的骑马术授之于陆庆和陆平大哥,你问问他们我可出师了?”陆青喆扬着倔强地小脸看着陆庆和陆平。
陆平点头道:“少爷骑得确实好,只是此去需要日夜赶路,少爷从未受过苦,怕是坚持不下来。”
许进文见天马上就要亮了,众人要犹豫不决便道:“不若陆庆大哥一起去吧,京城这边我去邀同窗一起前往。”
“这怎能行?咱们的行动必须保密才行。”陆庆急道。
“那我便雇马夫独自前往。”许进文道。
“不若,我和进文去京城吧?”唐鸿飞声音小了。
“你们去边疆路途远,多个人多个照应,再说你又不会骑马,和我去京城,我还得多雇个马夫给你。”许进文昶说罢瞧了瞧外面的天,“天快亮了,你们快走吧,我也要带信去京城了。”
众人闻言互看一眼,陆平拍了拍许进文的肩膀道:“这位小兄弟看似柔弱,危难之际却能侠义助人,实在令人钦佩,此番京城一行,就仰仗这位小兄弟了。”
“陆平大哥严重了,此番定不辱命。”许进文拱了拱手。
“深谢了。”陆平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看着众人,“天快亮了,城门料已开了,咱们启程吧。”
众人闻言纷纷出了屋,还未走出院门,便被程大娘唤住。
寒风里,程大娘提着两个包袱快步走上前:“早上给你们蒸了两锅馒头,留着路上吃。”
“多谢伯母。”唐鸿飞接了过去,“天寒地冻,伯母便回屋去吧。”
“好,好,你们路上要小心点。”程大娘说着嘱咐话,虽说同这些孩子认识时日不多,可毕竟是自家孩子的结拜兄弟,自此女儿进京赶考,这些个孩子没少来帮衬着,瞧着瞧着便觉得有几分亲近,如今出这么大的事,怎能不担心。
“好的,伯母,我们走了。”唐鸿飞说罢朝程大娘一拜,便带着陆青喆等人出了院门,直奔他家镖局的马厩而去。
许进文在程家门口和唐鸿飞挥手作别,转而看着小柔道:“小柔姑娘,昨儿夜里富贵来找我问情况,因着昨日是他大喜之日,我没同他说实情,等我走后,你将此信转交他,他自知厉害。这段时间你若有什么难处,也只管去寻他。”
“许公子,我记下了。”小柔说罢接过许进文被蜡封了口的信。
许进文将信交出去心安了几分又有几分愧疚,信上除了对富贵言明厉害,还言说一事,此番他们尽全力营救,若上天不公谋事不成,需早报沈家知道,有徐家暗中斡旋,或许可保满仓一命,至于陆夫子,届时虽有营救之心,却回天乏术,只能存愧疚于心了。
“进文呐,眼下守正应该在京候榜,你去之后打听一下她住在何处,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同窗可以帮上忙的。”程大娘一脸焦急。
“大娘,我知道的,我进京就先去寻四哥,天马上要亮了,小侄告辞。”许进文说罢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许进文离去一炷香的时间,小柔携带书信去了祝家。
祝家此刻已然将红灯红字全部撤下,小院恢复以往朴素的样子,小柔拿着书信站在祝富贵新房外,等了片刻,便见祝富贵穿戴好走了出来。
“祝公子,这是许公子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祝富贵闻言愣了片刻,抬手指了指自己,他还是头一回被人称公子呢。
祝富贵接过信,看向小柔道:“小柔姑娘,进文人呢?”
“许公子进京去了。”
“什么?他去京城做什么?他什么时间走的?”祝富贵急了,他已经隐约觉得事情不好,“他刚走么,我去追他,刀山火海,兄弟们一同闯么。”
“祝公子,许公子眼下已在路上,许公子说一切事情他都写在信中了,祝公子看信便知。”小柔拦住祝富贵。
祝富贵闻言连忙撕了信封,取出书信,看了起来。看了一半大惊,连连捶腿,“昨儿个夜里就不该贪图路近去见进文,早知他欺瞒于我,我不如多走些路去问鸿飞和满仓,如今倒好,他们各个为道义奋身不顾,却让我在家中空守。”
祝富贵气不过,扯了书信往下看,看罢沉思起来,许进文是什么意思已经写的明明白白了,留下他得在事情无法挽回之时,救满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