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上着课,陈禾声音很小:“我姨妈来了。”
路柯紧张的往窗外望了望:“哪呢?我没看见啊。”
陈禾捂着小腹:“我说的是大姨妈。”
路柯回头看陈禾:“大姨妈来你捂肚子?”
陈禾很不舒服,这副身子估计月经来没注意过调养,痛经很厉害:“我说的是月经。”
路柯才明白过来,耳朵瞬间红了起来,结结巴巴:“月经说什么姨妈……你这有点厉害,等会去找找校医。”
下课铃响了,余雁南带着书就走了。
陈禾的经期不准,离她估计的还有一星期:“没事,我去借一下姨妈巾。”
路柯见她脸色苍白,说起话来都摇摇欲坠:“你还能走吗?”姨妈巾他能理解什么意思。
陈禾向后桌妹子借了个姨妈巾,坚强的扶着腰出去了。
路柯也不能跟去女厕,他想了想,飞奔到超市去买了姨妈巾,在售货员的推荐下,还买了包红糖。
路柯出来的时候,看陈禾半死不活的坐着,把姨妈巾塞给她,拿起她的杯子往里面倒了点红糖:“我认识个老中医,等下课我带你看去看?”
陈禾答应了,她的身体必须得调理一下:“好。”
路柯去前面接热水冲红糖,课间又发了条信息,陈禾罕见的没上晚自习。
路柯在前面蹲着:“上来,我背你过去。”
陈禾也就刚来的时候感觉特别强烈,火山喷发,地震海啸,现在好受多了:“我能自己过去。”
路柯:“我都蹲着了,你不上来我多没面子。”
“……”陈禾,这倒是真的,“我有点沉。”
路柯眉头都没动:“我信你才有鬼。”
陈禾磨磨蹭蹭的趴到了路柯背上:“等出校门口你就把我放下来。”
路柯耳朵动了下,感觉万物都安静了,只有后面和他背紧贴的热源,他手心出了点汗飞快的往自己裤子上蹭了下:“行。”
陈禾相当乖巧的在路柯背上一直到出了校门,路柯依依不舍的把人放下,步速放慢:“我叫的滴滴在东门等着。”
陈禾嗯了声,低着头走路。
路柯伸手在她面前晃晃:“想什么呢?”
两人现在已经相当熟稔,陈禾把他的手拍掉:“别闹。”
路柯哼了声:“我哪闹了。看见没,前面黑色的车,我叫的滴滴。”
陈禾觉得路柯过分了:“宾利?”
路柯脸没绷住,偷偷看了眼陈禾:“啊。”
陈禾揉了揉小腹:“滴滴?”
路柯过去开车门,让陈禾先进去:“没准是家庭不幸没办法出来赚点补贴。”
陈禾弯了下唇,睫毛轻闪,琥珀色的瞳孔显得很温柔:“对自己也这么狠。”
路柯也不装了:“你不是晕车,这辆稳一点。”
陈禾有点惊讶,她以为自己掩饰的挺好:“有点。”
路柯凑过去,笑的很开心:“我谁啊,路柯。”
陈禾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你可真要脸。”
路柯牵住陈禾的手:“你的手真小。”他能很轻松的握住。
路柯喜欢玩陈禾的手指,攥在手心里,小小的,软软的,摸起来还有点凉。
陈禾靠到车门上内侧,闭上眼,没想去搭理路柯。
俩人就这么坐了一路,医生已经预约好了,诊断还挺快,拿了中药包慢慢调理,得喝三个月中药。
陈禾不大想喝,她怕苦。
路柯听的很认真,少年眉眼里透着严肃,正襟危坐不带笑时候,意外的冷苛。
陈禾在这么一瞬间想到了路柯长大后的样子,离阳光灿烂很远,一举一动都透着冷笑,眉眼俊美犀利,黑色的瞳孔不见一点光。
路柯注意到陈禾再看他,回了个露出大白牙的笑。
陈禾怔了下,应该是她想多了。
路柯带陈禾回去,煎药这事挺磨人,陈禾在学校肯定没这条件,这件事就有路柯包揽下来。
a班人又发现了新乐趣,他们班一向沉稳,仿佛泰山在面前崩了都不改色的超级学霸,怕喝中药。
路柯拎着保温桶:“该喝药了。”
陈禾握着笔的手在抖:“等我背完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