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戈秋安有些痴迷的看着办公室正坐的男人,犀利俊美的眉眼,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条线,漆黑的眸子凉如月色,他似乎感到了有人偷窥,只是并不在意,继续批阅文件。
戈秋安咬了咬唇,整理了下着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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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着装,敲了下门:“路哥哥。”
路柯并不抬头,只是应了声:“进。”
戈秋安有些局促:“我妈妈想请你吃顿饭。”她喜欢路柯,从小就喜欢,就算是告白后被拒狼狈的逃到了国外那么多年,当她都以为自己忘记的时候,又见到路柯,心理防线瞬间崩塌,她还是喜欢路柯。
就算曾经那么狼狈,他拒绝过她又怎么样,路柯曾经爱过的人,不是已经死了么。
路柯:“我没空。”
戈秋安就知道结果,可她还是奢望,虽然毁于瞬间:“我知道了。”她一开始在国外还是能听到关于路柯的消息的,他喜欢上了一个人,就算被拒绝也在很努力的追。
她那个时候就想,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路柯,可同时还有点怯喜,路柯不会愿意追多久的吧,他明明最没有耐心了。
路柯追了一年,还为那个人跳过湖,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
戈秋安心疼的要死,她哭的很久,又强迫自己忘记,再听见路柯的消息,就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路柯很厉害,她这辈子都只能仰望……但是她不死心。
她想着,反正路柯喜欢的人已经死了,她陪着路柯,一年两年……他总有一天会被自己打动的。
路柯跟戈秋安并不熟,若不是看她业务能力还行,是不会让她在公司里留着的,他声音冷淡,狭长的眼尾扫过戈秋安:“你可以离开了。”
戈秋安犹豫了下,她其实希望过去的一切都不要再打扰路柯了,但是依然没敢瞒着路柯:“有个叫余雁南的人来公司,希望见您一面。”
路柯手里的笔一松,并不抬头:“让她进来。”
戈秋安眼里起一层雾,声音哽咽:“都过去这么久了,你都忘不了她么!余家现在惹一身腥,余雁南来能为的什么事?保下她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路柯似乎一点都没察觉戈秋安的失态,语气平静:“你逾矩了。”
戈秋安苦笑了下,低声道:“抱歉。”她说完就匆匆出去了。
办公室恢复了安静。
路柯眯着眼,思考着是否辞退戈秋安。
路家和戈家没什么关系,戈妈妈和路妈妈倒是玩的极好的一对闺蜜,就是戈秋安和路柯玩不到一块,也不怎么熟。
戈秋安能进路氏还是路妈妈拜托的。
路柯现在很少回家,对于路妈妈的拜托也没拒绝,反正只是安排个人进来而已,她一开始还是很规矩的,不过最近事多了起来。
余雁南是跟着秘书过来的,她神情有些憔悴,她来之前不确定路柯是否愿意见她,毕竟,那件事发生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路柯。
她也不确定路柯是否还记得她,过去太久了,她也只有偶尔在电视上看见路柯不苟言笑的样子,才想起来,当年的路柯,也只是少年而已。
他成长的太快了,余雁南有些欣慰,又感到物是人非。
余雁南进了办公室,有些局促,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路柯。
他以前是她的学生,现在是人人敬畏的贵人。
路柯倒是自然,余雁南苍老了许多,比起以前:“余老师。”
余雁南真没想到,路柯现在还能称她为老师,她低头,忍下了泪意:“嗯……过的好吗?”
路柯起身,给余雁南倒了杯茶:“挺好的。”
余雁南听见,心里有点堵,密密麻麻的窒息感,她捧着杯子,仿佛又看见了当年笑意清浅的少女,果真是造化弄人:“我来是为了家里的事……”余雁南有些难以启齿,她家里得罪了人,她父亲八十岁高龄被人污蔑猥琐女学生,女学生竟然又选择了自杀,还有她哥哥的博士论文被人污蔑说是剽窃同窗的成果,现在被人辞退在家,萎靡不振……现在的余家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路柯知道这事,余家做事一向正直,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我知道了,您不用担心,再过几天就有结果了。”他已经查到是谁了,正在找证据。
余雁南完全不能掩饰震惊了:“你……”路柯肯帮忙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更可况路柯这样说,肯定早就已经调查了。
是什么能让路柯这样做?
余雁南想不到其他理由,她眼睛里浮现些泪花,连忙擦了擦:“谢谢。”知道了结果,她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