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智尴尬一咳,发现长孙倩不知何时在他三人身后,只见她笑道:“不必担心,我只是好奇蜀山追踪术而已。”
话是这么说,江铃的玉脸又红了,真想找一个地缝钻下去。
剑智抱拳向长孙倩道谢,长孙倩没啥态度,剑智也不以为意。
只见剑智扔起那片衣服碎片,口中振振有词,手指合并东指西指,脚步八卦。
那衣服碎片不落于地,转动声响,物理定律简直就是没用了好吧!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开!”
…………
“这里就是外面的世界吗?”
曾经跌落的悬崖,天行毫无感觉,相反,他到处游走,看看这个,摸摸那个,都觉得很新奇。
与他一同逃生的申倩倒拍额头,非常无语,这是她心动的人?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他是刚来到这世界吗?
尽管申倩心里这么想,看他那无邪的面孔,申倩还是忍不住莞尔一笑,这样……挺好。
也许,就一直不用担心失去他了。
申倩叫过天行,问他道:“老公,你说咱们这就出来了,是不是该干大事了。”
天行想想申倩说过的话,以及申倩那时的表情,正色对申倩道:“那就听老婆的,你干什么事我都陪你。”
申倩等的就是这一句,不出所料。
但是听到这一句她的心情难免激动,一时情动猛抱住天行,不言,不语,只想抱着他,是否这一切都是梦呢?
天行被申倩突兀的一抱,有些意外,想要回应她的感情,可这手怎么也抬不起来,怎么说呢?天行在面对这个女人,有种在面对一个陌生人似的感觉,尽管她自称是他的老婆。
天行现在不懂,他只觉得与申倩有一种距离,说不出来的距离。
渐渐地,胸前的柔软让天行有些心猿意马,很舒服,很想做出什么行动,可是不争气的手就是抱不住她,真是没用!
难道就这样与相伴一生的人过一生吗?
…………
蟒山内,无道教总坛。
“禀教主,山下发现蜀山的人。”
蔡雄虎目缓睁,身躯懒散不动,只是淡淡地道:“哦?蜀山?他们来做什么?”
下面的左护法跪膝报告道:“属下不知,他们是我们的村民意外发现的,经过多方确认,确实是蜀山弟子无疑。”
“蜀山,真是一个阴魂不散的门派,本座真是与你们不死不休啊!”
“那……教主有何打算?”
“打算?他们敢来就得付出代价,别忘了我们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听蔡雄说洛依水,左护法一皱,恰好被蔡雄看到。
“怎么?对她有意见?”
“当然不会,只是属下觉得教主这么依靠外力,担心……”
左护法没有继续往下说,意思已经言尽表达,蔡雄不是一个蠢人。
“我已牢牢将她抓在手中,远古的术法,绝对不会出问题。”
“教主是太过于相信了,别忘了申大哥的前车之鉴。”
提起魔教前教主申凡,蔡雄虎目终于一变,许久,他才道:“知道了,蜀山来犯,我等不准备与他们见面薄礼,可真是过意不去了……左护法,你去打探一下领头的是谁,本座也得为他们准备相应的饭菜才对。”
左护法起身,身子一鞠道:“属下领命。”
左护法退下后,蔡雄虎目有些痴呆,不知想着什么。
良久,只闻蔡雄叹息道:“申大哥,你可不要怪我,我这一生只承认你,倩儿……算了……如今她已死,申大哥就不要入我梦境,小熊儿,对你不过起,如有来生,做牛做马小熊儿也心甘。”
…………
左护法走出总坛,回头望了一眼,深沉不语。
与从前一样,门前的一切都没变,申大哥的“天地无道横尸野,事世有戮教去行。”还在。
然而一切已是人非了,当年的人只剩下了他和蔡雄,无道教不断有新鲜血液注入,他们也只是老人。
想想当初与申大哥在一起打天下的时光,真是精彩啊!
只是那天的情景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那时他们精彩的最后。
无道教是申大哥一辈子的心血,他一定要守好这个教,他认为无论是谁,只要有能力,并且对无道教发展有利的人有资格做无道教的教主。
所以他才会当初站在蔡雄这边,就是因为蔡雄也同他一样为无道教考虑,哪怕他的野心一天比一天大,哪怕他除掉申大哥的亲生女儿。
就是因为他认为蔡雄做的事对无道教有利。
而现在,蔡雄一心只想靠那个女人,若是那个辛辛苦苦复活的女人有异心,得不偿失不说,无道教迟早毁在那个女人手里。
他观蔡雄目前的行为来看,他也不适合当教主了,难道还有谁吗?
想到这里左护法摇头苦笑,现在谁又能接过申大哥的衣钵?
倩儿已经死了,难道天要亡他们无道教吗?
左护法不敢再想下去,转身继续去执行蔡雄交代的任务。
气势磅礴的无道教下,离去的脚步缓慢,那道身影充满了凄凉,悲鸣。
…………
“听说了吗?有蜀山的人跟咱们无道教啊,打起来了。”
蟒山的一座山上,一座凉棚下人们来往纷纷,喜欢谈天说地,就谈自己的所见所识,吹着牛气。
今天人们好像又得到了一个消息,有人挑开了话头,人们再次陷入了津津乐道。
午时时刻,此时的蟒山四季混乱此天,正碰上了夏天。
天气炎热,热的人们穿上了夏天的衣服,建起了凉棚。
一盏茶放下,冒着袅袅热气,那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看不清其脸,棚内也不可脱下。
这人静听蟒山人们说的话,手指推敲,好像打算着什么。
这人,一定是外地人。
但是没有人关心这些,他们只管吹,开心为上,外地不外地是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