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王干爷爷还有一层意思,要天行留在王家,有他们王家保护,洛家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天行不由有些脸红:明明是他让洛依水陷入了危险,还脸不红心不跳地骗他们,实在是没有脸接受王家的善意,所以便借理由离开了王家。
之所以来找楚天凤,一是因为他想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二是因为他也确实想师父了,经历了生死的感觉,使得他对现在的一切,格外珍惜。
“师父,师父,师父!”
天行叫了几声,没有任何答复,不由心想:奇怪,师父怎么不在?难道她出事了?
连连两个问题让天行觉得可笑,能把他从阎王手里拽回来,能出什么事。
天行楼下找了几圈“师父师父”叫着,花盆也不放过,别说人,连她的发丝也没捡着。
天行纳闷奇怪,出事不可能,那她到底在哪?还没回来?
“不对,没有她的气息!”
小白突然从天行身体里蹦出来,闻着四周道。
小白这么一说,天行心头一震,先前所想仿佛得到印证,最不想接受的事实被说了出来。
身体不由自主动了起来,脚下随即生风而起,楼梯向后而过。
“砰!”天行朝墙面磕了个响头,天行连滚带爬冲入那曾经自己所住的房间,空空如也。
天行一阵失魂,往后颠倒几步,接着又跑向了几间房间,依旧是空空如也。
天行落魄下楼,楼下楚天行正坐沙发盘膝闭目,她凤眼一睁,冷道:“回来了?”
天行踏前一步,那凤眼下的冷声慈祥涌入心扉,消失眼前。
天行欲言隔止,缓缓踏步下楼,小白跳上天行肩膀,看看四周,嗅嗅空气,自言道:“怪不得我感觉封印有所松动,原来是楚天凤出了事。”
小白站在天行肩膀,所以小白的自言天行自然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他一把抓下小白,摇晃道:“什么?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时候的事?”
三问换来的是安逸的气氛,小白任由天行摇晃,眼已冒金星。
圈圈金星环绕头顶,小白终于忍受不住,大声吼道:“老子受不住了,你……就不能轻点,老子头都快被你晃下来了!!!”
天行乍停,只觉手指一痛,小白便跳落地上趾高气昂:“小子,对待长辈这种态度你是不是不够资格啊?”
疑似反问,天行却只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自上而下,脚根地面裂变碎石,天行额头汗液顿出。
“楚天凤消失无踪,我的封印也会逐渐瓦解,你——还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更大的力压压下,天行如背重山,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小白虎目缓缓转红:“我忍了很久,楚天凤不在,封印即将解除,现在只要将你……”
小白阴邪着笑,六根毛中三根上扬,天行微微后退,他明确感受到小白的恶意,庞大恐怖。
仿佛被小白那股王霸之气震住,天行也忘却了伤感,生死面前保命是人的本能。
天行的移动都那么难,如山重。
小白往前一步,天行只觉那股力更大,全身丝毫动弹不得。
忽然,小白獠牙初现,狰狞可怕,那可爱萌萌的外表下竟然藏着这副狰狞样子,仿佛提醒着天行小白是一只兽,一只野兽。
小白猛扑天行,小兽身子虎啸之声不亚于成年老虎。
天行神情一转,反应过来,那獠牙尖锐仿佛可以撕裂他。
天行几乎本能左右翻滚身子,犹庆自己还活着。
小白几下扑空也不着急,反而森冷道:“乖乖受死,你一死我便自由。”
又是猛虎扑面而来,天行被逼到楼梯口,小白速度之快天行全靠直觉判断,一下竟然往楼梯上跑。
天行有些懊悔,这不就是自掘坟墓吗。
小白阴冷一笑:“跑吧,你这个蠢才。”
话语落地,小白接扑而来,空中竟然有几块水球自它嘴里吐出分散落下,速度不亚于它本兽。
四面包围,除去后方天行无可避免,又凭直觉躲过,水渍之地天行知道这球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不到几秒水渍之地竟然结冰。天行顿时慌乱不知所做,他从书中所见,野兽为生存不惜代价疯狂至极。
小白说过只要他死了小白便自由了,那个小白仿佛为也回不来被眼前这个野兽的小白取代。
天行逃跑完全没有思想可言,跌跌撞撞直路前行,有墙转弯没墙直路,终于前方再也没有道路,只有一所浴室。
天行跌撞室门,打开门锁就是反转锁住。
天行狠狠喘息粗气,刚才真是太可怕了。
他四处乱摸,寻找房间内灯的开关,昏暗的房间实在让他不适应。
终于摸到了鼓处,天行使出剩下的力气一按,房间内的灯瞬时打开,而面前的一切让天行目瞪口呆。
只见浴室内那口缸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稚嫩脸蛋,白嫩肌肤,眉头紧蹙,散乱长发实在不符合她的年龄散飘于水,最关键地是她没有穿衣服。
幼女?楚天凤这里怎么会出现幼女?
天行揉揉双眼不可相信,那个从不近人的楚天凤家里居然会出现幼女?这也太……匪夷所思……
外面没有听到小白的声音让天行松了一口气,松下的心立刻被好奇心所取代,他踱步走近浴缸,深思着。
先前他也来过这里,只是见没有灯光所以只是叫几声“师父”便被忽略了,这个幼女……
墙根处扔着一件衣服,古代素衣服饰,大小仿佛为浴缸里的小女孩量身定做,天行不由迟疑……难道这个女孩是……楚天凤……的亲人!
“嗯~”小女孩呻吟了起来,快要转醒,天行放下衣物半蹲浴缸前,只闻小女孩柔弱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