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吵,白岐拧眉一只手揉揉额角,“照实的说。”
“剑上毒虽已解,可那毒着实太霸道,王爷性命虽无碍但……但日后却无法再动武,冬寒夏暑冻不得热不得,滋补的药更不能断,否则……”御医话止于此整个人都快晕厥了。
“庸医!”管家沉下脸,盯着御医的眼中带上杀意,“来人……”
管家正要喊来侍卫把御医带下去,白岐抬眸漠然的扫去一眼,让管家未完的话又咽了回去。
白岐阖着眼不言语,屋内静的掉根针都听的见,管家站在一旁偷瞄着他,一时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然而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一阵喧闹。
管家暗叫不妙,立即转身朝外厉喝,“何事在外喧哗,竟敢打扰王爷休息?”
“王爷!”屋外响起一片膝盖磕在石板上的跪地声,“瑛公主晕倒了。”
“??”白岐眼中滑过抹疑色,瑛公主又是谁?
771立刻查阅闻人阡的记忆资料,“瑛公主闻人静是小皇帝的胞姐,她在王府里已跪了两天。”
“她犯事了?”白岐问。
“犯事的是将军府。”771回答,“将军府通敌叛国被判满门抄斩,今日行刑,闻人静倾慕将军府四子霍渊,于是来求闻人阡饶他一命。”
白岐沉默了半响,“小七,你不觉得这一对对的很讨厌吗?”
来自单身狗的怨念,771暗暗吐着槽嘴上却道,“只是单方暗恋而已。”
“将军府通敌叛国被斩她跪闻人阡干嘛?”白岐问。
“行刑的文书是闻人阡批下的。”771说。
白岐的手停在隐藏面板中的一副记忆图上,上面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他是谁?”
“将军府第四子霍渊。”771回答。
白岐的沉默让御医和管家两人汗都流下了,要杀要罚您至少出个声啊?
沉默许久的白岐突然翻身坐起下床,在床边踩着一双鞋便朝外面走去,“去刑场。”
“王爷!”管家追着白岐而去,被留下的赵御医呆愣了许久后,腿顿时一软猛地瘫倒在地上,他这算是逃过一劫吧?
白岐抽风似的任性吓坏了王府里的人,王府里的人四处奔跑着准备马车,准备衣服鞋子,但因原主平时的yin威和管家的调.教,虽急却不至于乱哄哄的。
直到白岐坐上马车,趴在他肩上当装饰品的771才问出口,“宿主是去救霍渊?”
“嗯。”白岐应了声。
“不是因闻人静的求情吧?”771猜测。
“不是。”白岐歪着身体咳嗽,他身体的伤还未痊愈,经刚刚一阵闹现在不但伤口剧痛,五脏六腑仿佛都有一把火在烧。
“我现在能量不足帮不了你,你暂且忍忍。”771的话中带着点愧疚。
“和在小境地比这点疼痛不算什么。”白岐道。一种是神魂上的伤,一种只是肉身的伤,两者相比起来后者还没有他平时打一回架受的伤疼呢。
“你到底有什么理由要跑去救霍渊呢?”771问。
“冲动。”白岐支着头,眼中盛着并不见底的笑意,“他的眼睛长得很像我的老情人。”
771“……”
泥捏的小狼狗在他手中焦躁的来回摩擦,然后……碎了一片。霍渊呆滞住,身体顷刻间僵如死尸,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将军!”一个士兵飞奔而来向霍渊汇报打探来的信息,“摄政王闻人仟已于七月二十四日离世!”
“!!!”一声惊雷在脑中炸开,霍渊脚下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离世?那个人……不!定是假的,定是,定只是死遁!
白岐虽已‘去世’两月有余,但王府上下仍一片素缟,正厅灵堂两月未撤,一个青玉罐中装着他的骨灰供在厅中案上。
霍渊战袍未褪,一身血气的跑到王府时,入目的素缟刺的他眼睛似是在流血一样痛,浑身冷的仿佛血液都快冻结一样。
霍渊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入正厅,灵堂上的青玉罐让他胸口血气翻涌,一滴滴血从掌中渗出。
“闻人仟在哪?”霍渊的话中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让他出来见我,只要他肯出来,我便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