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一个思索,轻轻敲门,“国师?我进去了?”纸鸢难得悄声上楼,小心放下茶壶,还贴心倒了杯。那宁俞却只是在她刚进来时瞥了一眼,便再没抬眼,就坐在小书桌前不动声色翻着书。纸鸢向来没什么好耐性,等了不过翻过一页的时间,便急不可耐道,“国师,你口渴了吧?我煮了茶,你可要喝一口?”
“暂时放那儿吧。”
冷漠,傲慢,毫无风度。纸鸢瘪嘴,觉得,与其扭扭捏捏套话出来,还不如直截了当自己开口,反正丢脸事小,修行是大,“国师,之前你说教我法术,学习符箓,我瞧着今日天儿就不错,你也没什么杂事,便开始吧?”
宁俞只是一笑,眼神还没离开书册,“夫人还记得那个前提?若是办得好,便教你。”
纸鸢明白了,他是嫌她没把事情办好。心一横,端着热乎乎的茶杯跑到宁俞身边,戚戚唤了声,“师傅,这回我是办的好的吧?”大丈夫能屈能伸,服个软,没准他也就说动了。
哪知宁俞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嘴角有些笑意,缓缓摇头,“这回若非是我,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实在算不得好。夫人徒儿,你还需努力。”
这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再纠缠下去,这脸拉不下去,纸鸢一阵愤懑,哆嗦着手,咬牙抬头喝光杯子里的茶水,摆摆衣袖,“罢了罢了,我茶也奉了,师傅也叫了,是你不肯教。想来不过是你不待见我,白白使唤我做事,我的出力不讨好。我这就离开这府邸,免得受这窝囊气。”
纸鸢一直觉得,自己说话颇没有艺术,太过直白,往往说完才惊觉有问题,譬如刚才。去哪里不好,偏偏要说离开府邸,这才过去半个月仟冥山肯定回不去,天大地大,无处为家,纸鸢厚着脸皮回过身,见宁俞还一脸平静看着手里的书,戚戚然泪眼婆娑,“好歹夫妻一场,你怎的不留留我?”
宁俞这才抬眼,有些不明所以,半晌才张口回答,“你方才说了什么?为夫看书看入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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