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他就那种德性,以为自己长了明星脸似的,在我眼里他根本就很一般嘛,还自以为是,小希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我全告诉你,我初中也是在绍涧中学念的,所以算是这里的万事通了。”
水静很热情,属于自来熟那类,也不分主宾的坐到我的课桌上,校服裙摆下露着她粗壮的腿,长袜上面和裙摆下面一截白白的肉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她先顺序指着班里同学的身影依次告诉我他们的名字,我依照每个人给我的映象特点,在那本蓝色笔记本上把他们记录下来,我的举动引起了水静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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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这种习惯,真没想到你这么细心。”
“我记性不好,所以......”我绝对不会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暴露我的“缺陷”,对于居心叵测的人那可能成为我致命的弱点,所以我总是编着谎话来掩盖事实。
“哦,我也是记性差的人,对教科书记性差,但是我从来不会搞混我喜欢的明星团队,他们的名字、爱好、擅长哪种表演,他们哪个帅哪个冷艳,绝对不会搞混,我记得一清二楚。”
“说说那件事吧,否则又要等到下节课了。”我有些不忍心打断水静相当迷醉的思绪,但比起明星我跟热衷于刚才桃井没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要每天回信到那个古怪的信箱里。
“是呀是呀,差点忘了,老实说,一谈论我喜欢的明星我就收不住话,说起来这个回信的事情就像被诅咒了,算是学校的最大怪谈,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很恐怖呢。”水静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湿热的气息从她嘴巴里蹿出来又蹿进我的耳朵直达鼓膜。
我没说话,只是眨眨眼睛,等她开始讲述那些我不知道的事。
“——据说那是一九九七年发生的事情,也就是十年前,正好就是这所学校的高一D班,有个学生突然收到一封来信,那封信其实是几个同学恶作剧写给他的,信上说一定要他写回信,否则的话厄运将至,可是那个学生很为难,那是没办法做到的事情啊,你知道为什么吗?”水静把身子压的更低了,由于她始终都坐在桌子上,要和矮了她一半高度的椅子上的我说话,她把肚子上的肥肉压回肚子里去,还刻意用手掩着嘴巴。
“因为那封信的署名就是铃兰傀,没有人知道铃兰傀是谁,那个学生当然不知道回信要寄往哪里,又没有地址,他也真可怜,对同学的恶作剧都那么认真,唉......后来他四处询问铃兰傀是什么,铃兰傀的地址是哪里?压根就没人知道,大家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找这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结果他始终都没问道答案。”
“下文呢?还有下文吧?”我问道。
水静点点头,继续说道:“就在那个学生收到信件的第三天,他发生了意外事故死了,听说看到现场的人都吓的跳起来,死相很惨烈,他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砸死的,之后,恐怖的诅咒就发生了,隔了一年,也是高一D班,有人收到了署名为铃兰傀的来信,也不知道是谁寄来的,那个学生当然没当一回事,结果三天后他就发生意外死了,恐怖的诅咒就像蜘蛛结的网,越散越大,高一D班里,陆续不断的有人收到铃兰傀的来信,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惨烈死去,面对恐怖的死亡大家都束手无策,谁也阻止不了,任由死神的镰刀肆意宰割...
就这样,厄运以隔年一次的规律在高一D班发生着,但是,就在二零零三年那次春季旅行活动中,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插曲,那一年收到铃兰傀来信的人确实发生了意外事故,就在那起车祸中,有人并没有当场死去,但是伤的非常严重,那人被送往医院后不停的在说话,嘴巴吃力的一张一合,同学费了很大劲才听清楚他说什么,他说事故发生时他看到了铃兰傀,大家都非常奇怪,因为铃兰傀好像并不是特定指某个‘人’,结果,那个学生的手指向许多来看望他的同学当中...所有人的脸都吓白了,就在那天晚上他的伤情急剧恶化而且抢救无效还是死了。”
“后来班级里有人猜测寄信来的会不会是最早被恶作剧的那个学生的鬼魂,少数派那样认为,多数认为也许真的就是铃兰傀,于是他们开始想对策抵抗厄运的袭击,由班干部带头开始调查一九九七年发生的事故,结果他们发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现象.....”
突然,上课铃响了,声音特别刺耳,我绷紧的神经差点在这一刹那被拉断,水静眉飞色舞的表情还停留在事件中,上课铃也残忍的吓了她一跳,她肥胖的身躯明显颤抖了一下,接着她还算灵活的跳下我的课桌。
“还没完,一会传小纸条给你。”她一边说着一边回了座位。
水静走了以后,我的课桌似乎少了一块巨大的肥肉瞬间变得明亮起来,我的右侧斜后方是那个阴森森的“信箱”,就像一个被孤立出来的人影单调沉默的立在那里,我回头瞥了一眼,逐渐明白之前投进去的回信存在着什么意义,一个越来越明显的答案正出现在我脑子里。
(更新时间为上午十一点和下午五点,五点没有就是晚上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