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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乱，杂乱，一切家具东倒西歪，床上的被子、枕头还有床垫全都东倒西歪的。
而在这一片狼藉之中，地上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头发披散，纷乱如野草。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身上满是伤痕，血迹遍布全身。身下······我都不忍直视，红肿得吓人，而且······而且塞了······玛丽隔壁的！哪个畜生干出这种事情！
空气之中飘散着浓郁的恶臭味道，我心知肚明，这是J子的味道。
我微张着嘴有点儿懵，这赤身裸体的女人身旁，有一个男人正环抱着她，低头沉默着，满是阴郁。如果阴郁可以具体化，那此刻男人的身上，应该已经密密麻麻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男人和女人我都认识，我终于知道守门那大爷说的姓刘的漂亮的女人家家是谁，是上回在金色年华，刘涛为她用酒瓶子砸头的刘倩！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景象，太、太特么残忍了！
我眨了几下眼睛，喘着气。刘涛缓缓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充满了水雾，鼻子也红红的。可刘涛却拉动脸皮，冲我扬起了嘴角。
我如同看鬼片一般，那种诡异和苦痛的笑容，上一次我是在刘涛用铁棍想要杀红毛小子的时候看见过。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咽了一下口水，一个字都特么吐不出来。
刘涛看了我一眼后，低着头缓缓地颤抖着手替刘倩整理头发，一缕儿一缕儿缓慢地顺着往两侧摆开，偶尔摸摸刘倩白得没有血色的脸蛋。刘倩的眼睛是睁开的，嘴巴还微微张着，修长的脖子棱角分明，十分恐怖可怕，这一定是在生前痛苦得非凡才会露出这般模样。
刘涛慢慢地把刘倩的头发理到两侧后，缓缓地伸手由上至下让刘倩的眼睛闭了起来。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我直到刘涛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脑袋依旧是懵的。
我就傻站着在一旁，沉默了很久。
突然刘涛哽咽了一下，干咳了起来。
“你没事吧？”
刘涛摆了摆手，声音低沉嘶哑地说：“王阳，上回我骗你了。”
我愣了一下，问道：“骗什么了？”
刘涛抬眼瞟了我一下，悲哀地说：“刘倩没有羞辱我，她一直在帮我，只是我拒绝了。”
我喉头微颤，我知道刘涛还有话说，所以我没开口。
刘涛停顿了一小会儿，缓缓道：“以前我们在一起，她没有对不起我，一直是我在外面乱搞，她一直忍着，忍着我的脾气，忍着我的胡闹，所有所有都依着我。我不懂珍惜，我当初为了爽，没戴套，还搞大了她的肚子，我让她打掉了，还怕麻烦，和她分了手。我是畜生，如果不是我，她可能不会走到这一步，不！”
刘涛激动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咧着嘴哭了起来：“如果不是我，她不会死，她也不会走上这条路。她以前读书很厉害的，都是我，和我在一起后，她成绩下降了，她是个好孩子，你要相信我，她如果没遇到我，一定会考上好大学，然后有个爱他的男人陪着她，然后······”
刘涛抱着刘倩，脸紧紧地贴住刘倩，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微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候骂刘涛是畜生也没用了，以前的事情，激情错误，那都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虽然刘涛干的确实不是人事。这也有点儿超出我的想象，因为之前在金色年华，刘涛和我说的那个假话，确实也像他的作风，可突然一变，说是假的，这事······唉。
我长叹了口气，人死如灯灭，现在再说什么责怪的话，也不过是让自己好受一点而已。我不是参与者，也没资格说三道四或者站在道德高地指责些什么。
刘涛一边大哭，一边看着刘倩，不断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任由刘涛发泄情绪，直到刘涛止住了眼泪，抽泣着哽咽的抬脸对我说：“我是个畜生，我害死了刘倩，我对不起她，她······她全心全意的爱我，我只是让她走！如果······如果我在的话，我草他妈的！我草他妈的！”
刘涛愤怒地用拳头捶着地板，发出低沉的“嘭、嘭”闷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