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华知道母亲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个办法:
“治病要治根,寡妇没出现之前,奶对你并没有现在这么苛待,病根就在她身上,得治。”
王秀和眼神落在某一处,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娘,咱不杀人,但是咱可以跟爹学诛心。”秦月华临走时会意的冲着娘亲一笑。
那一笑是何等的自信,好像王秀和心里的一轮太阳。
秦月华拿起秦大河丢掉的毛笔,自己写了个牌子,从草垛里翻出篮子朝着村外走去。
渭河村坐落在渭山的最里面,还不如山外那几个村子交通便利,步行的话要走四五个时辰才能到十里坡。
来回就得一天。
果然,被早晨那事儿一耽搁,秦月华满身大汗的赶到十里坡一打听,这个时间,进城的基本都进去了,出城的也都赶早出去了。
简陋的一家茶坊和酒坊设立在草棚下,路两侧已经有不少摆摊的了。
秦月华硬生生吞了一口拉丝的唾沫,嗓子渴的生疼。
“那不是月华吗?”
买菜的大娘摊位隔壁,放着一个猪笼,笼子里有三只野鸡。
柳氏正坐在凳子上往这边指。
“哪儿呢?”秦大河伸长了脖子往茶坊的方向看去。
见穿着麻布衣裳,破烂不堪的裤管遮不住纤细的脚踝,那丫头不就是月华咋滴?
“这死丫头跑到这来干嘛?难不成有钱买菜?”秦大河滴咕着,要是有钱买菜,莫不是那女人外头有人了?不然哪儿来的胆子要休书的?
眼看着秦月华拎着笨重的猪笼走了过来,眼神余光一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