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秦月华跌坐在软塌上笑的有些自嘲,看来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还要靠自己。
明天,就明天吧,回李府,他的毒也解了,也是桥归桥路归路的时候了。
书房。
诸葛宴凝眉扫了一眼那一堆的账本。
现如今,他已上交虎符为了和月华长相厮守,他换了两袖清风闲云野鹤的封赏。
可如今,他再无实权庇佑财富,自然有人惦记。
这些对于他和月华的白首不相离的承诺而言,他起初也是放弃了的。
接着,便是有人迫不及待的要他的命。
这一切都预计着某些人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剥夺他的财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了。
可偏偏在回来之后知道月华有孕了,如果,这件事传出去,那么,月华身怀皇家血脉的事情定会在这时招来杀身之祸。
诸葛宴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处境,下毒的事情即便查到最后,也是没有办法撼动分毫的,反而会把月华推上风口浪尖之处。
如今孩子没了,他突然少了一个忌惮,也多了后悔让权的决定,将来,他用什么保护月华母子?
啪!
诸葛宴冷硬的目光突然随着手中毛笔的断裂恢复了神智。
他长出一口气,甩开了那支断笔,抽出绢帕擦了擦手上的墨汁。
换了一只崭新的毛笔,看了一眼干涸的砚台,他本想叫阿木的。
想来却自己动手了。
红色朱砂墨条慢慢晕染开来。
诸葛宴提笔书写奏章,大致意思是,殊青被奸人所害中毒至深,险些失命,今日启奏陛下容许臣弟查明真相,以维皇室颜面。
诸葛宴心知肚明背后那人是谁,倒不如假装湖涂顺水推舟,让某些人无话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