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海盗拦截了,这罪名就落在她和七王头上,若是没有被打劫,到了北域,因为气候问题也很难靠岸。
先到这,秦月华有打退堂鼓的想法了。
可是……
“知道了梁伯,原计划进行,我觉得是人都有血肉,是人都为利益。”大不了她给的利益比敬郡王大。
梁伯迟疑了少卿,才拱手行礼离开。
秦月华关上门,后背紧紧地贴在上头。
一丝凉意顺着后背肩胛骨重上脑门,让她的睡意彻底消失殆尽了。
其实她心里没有底。
就着半截蜡烛,秦月华又查了不少资料。
海盗不可能一直在海上飘着,所以秦月华觉得应该有个落脚点。
清晨的风很大。
秦月华一袭白衣被披着披风被吹得啪啪响。
甲板上随着一声号角声传来,缓缓的离开码头。
过了浅水区,笨重硕大的货轮开始乘风破浪。
秦月华就站在甲板上看着刚从远处天水一线升起的太阳。
“梁伯,其实……我也没有多少把握,可是,航运是命脉。”
秦月华喃喃自语般,眯着眼睛看向前头广阔的水域。
“王妃高见。”
梁伯第一次将驼背的腰杆挺直了些。
眯着的眼神看着日出,有决绝的意思在里头闪过。
他绝对不会让王妃有生命威胁,哪怕是死。
“月华丫头。”
“嗯?”秦月华很久没听到过梁伯教她丫头了,侧目一看,这老头在笑。
“我八岁就跟随先帝了,可谓是与仙帝一同长大,他老人家比我年长两岁罢了,是在雍华城他老人家微服出巡时认识的,当时,我还是戏班子里的小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