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将图雅小心翼翼地叼了起来,然后呼啦啦的扇动翅膀回到了西域那边的城墙上。
慕云染没有追上去,她只心里啧啧称奇的暗道:“这天蛇竟然真的将图雅当成了自己的爱人,不愧是天蛇,确实有灵性!”
……
眼看着战场上没了天蛇教的人,而那些死去的蛮兵自由广禅超度,慕云染便飞身回了城墙上,从城墙往下看去,战场局势一览无遗。
北辰军的实力原本就比蛮兵强得多,更何况人数上也是巨大的压制,西域胆敢和北辰开战不过是借着天蛇教那神鬼莫测的手段,而在慕云染早早做了防御之后,蛮兵身上的阴气和蛊虫便无法对北辰军做出影响。
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慕云染眼神在战场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定在安宁身上,安宁正在和那个西域女将对打,从城墙上看去只能看到红衣和白衣快速的交合分开又交合。
可慕云染五识过人,再加上她并未收起自己的天眼,所以从她眼中看过去安宁和那个西域女将就好像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对打一般。
只见安宁今日上战场没有用她用惯了的那根长鞭,而是用了一把红缨枪,枪上红缨比鲜血还要红,慕云染看过去的时候安宁正好将自己的红缨枪插进了那白袍女将的肩膀上,白袍女将一受伤,身上的气场便开始动荡起来,丝丝缕缕的丝线顺着白袍女将身上往安宁身上蔓延,好像要将安宁捆绑住一般。
而安宁头上那个其貌不扬的桃木簪子却发出温润的光,将那些无形的丝线全部挡了住。
这是安宁自从遇到这个白袍女将之后打过最酣畅淋漓的一场仗,以往只要她一要伤害到白袍女将自己就会晕过去,而此刻白袍女将肩膀血流不止,双兵都快要握不住了安宁却没有丝毫不适。
她神色一喜,再接再厉将白袍女将挑下马,女将一被打下马先是就地一滚躲过了安宁的长枪,然后便想逃跑。
“嗤,懦夫,就你这种人还想换掉我的命格,你看到了吗!就算我的命格在你身上你还是想做个逃兵!”安宁冷着脸对白袍女将喝道。
白袍女将被她说的一怒,可生死关头不由得她任性,她本就是贵家小姐就算做了逃兵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于是便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捂着伤口头也不回的想往城墙里面跑。
安宁见她连武器都顾不得捡拾,心里原本还带着的一丝善意再也无了,这般懦夫之人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
安宁轻勒马缰从白袍女将身边奔袭而过,手中的长枪似是无意的一划便血溅当场,那白袍女将脖子上飞快地出现一条血线,喉咙呼呼呼的如同拉破的风箱一般发出声响,然后便不甘心的睁大双眼仰面倒在了战场上。
临死前,她在心中想,若是重来一回,她一定不与庶妹相争,让那天蛇教的神使将这害人的命格换到庶妹身上……
而就在白袍女将死的那刻,安宁闭了闭眼,握着红缨枪的手更加使劲,一股玄而又玄的感觉充斥在心田,束缚了她十几年的那一股如同阴霾一般的感受消散了。
“表哥,我来助你!”安宁心间一喜,再睁开眼睛神色更加凌厉了起来,她手中长枪舞的虎虎生风,两腿一夹马肚子便冲着月栩白的方向杀了过去。
可不等她过去月栩白和慕云战已经将那曾经害的慕云染无父无兄,害的月栩白双腿残疾的蛮将杀至马下!
而致命一击,自然是由慕云战刺了下去,慕云战长剑一割便将蛮将的头颅割了下来,头颅在地上咕噜噜地滚了几圈,慕云战的眼神搁着半个战场和城墙上的慕云染相对,彷佛在说:“看,妹妹,哥哥替自己和父亲报仇了。”
西域三个将领全部阵亡,而蛮兵也损伤大半,就连他们那来监兵的公主也受了重伤,蛮兵不得不鸣金收兵,这一战,北辰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