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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秀才坐下吧,考卷你接着做,有不会的大可问我,知无不言,其他人就算了,就你们这胆识,我不屑教导你们。”
秦皓今个儿不教学了,手里拿着戒尺目光凌厉的盯着这一群读书郎,堂前顿时鸦雀无声。
秦河听了夫子的话坐了下来,手还在袖中颤抖,心头却是舒了一口气。
谁知落了面子的葛江达在这时起身,接了秦河的话:“好,若是你过了这一次的月考,我当着同窗的面向你道歉。”
秦河心头咯噔一声,朝葛江达看去一眼,接着目光又落到古方有身上,说道:“你一个人道歉不算数,今个儿闹事的是古秀才,我与他又有旧怨,若是我过了月考,你们两人一起向我道歉。”
秦秀才不简单呢,敢直接挑衅两人,可是底下不少同窗,却各怀心思,有不少心头却有种坐山观虎斗之感,左右于自己并无害处,还能凭白看一场戏,平素被古秀才和葛秀才欺压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若是秦秀才当真争气,也能看到两人出丑的样子。
古方有不澹定了,想让他道歉,门儿都没有,只是他对上白夫子的目光时,心都提了起来,白夫子这是把秦秀才的话当真了么?
葛江达咽不下这一口气,白夫子太瞧不起他们了,这一次非得将嚣张的秦秀才赶出东山书院不可。
于是葛江达朝古方有使眼色,这也是为了帮他出的风头,他自己都搭上了,他岂能隔岸观火。
古方有在众人的注视下不得不应下。
谁知秦河也不傻,直接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立军立状吧,当着白夫子的面,免得日后不好说。”
不愧是做过状师的秦秀才,一场官司打赢了,人家律法学的好,嘴巴子厉害,脑子也不笨,立了军立状,那可就是连章大儒也知道了此事,全书院的读书郎都知道了。
到时候真要是这小子月考过了,古方有和葛江达两人就在东山书院丢大脸了,他一个贫穷秀才,本来就是在东山书院被人瞧不起,这叫赤脚的不怕穿鞋的。
古方有和葛江达听着这话就怒了,要不是白夫子盯着两人,两人怕是要对秦秀才下手了。
“也好,我来给你们当证人。”
秦皓及时的开了口,面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古方有和葛江达相视一眼,只得众目睽睽之下与秦河立下军立状,这张军立状就挂在了秀才班的门口,来往的读书郎都会瞧见。
这一堂课过去,秦河内心都没有平静过,他将自己在东山书院的前程全部押上了,里头还有白夫子的怂恿。
散学后,秦河提着书篮脚步飞快的回到起屋室,随后将考卷揣在怀里,看着自己做的考卷,大半的错处,心头就没了信心。
秦河抱着考卷出了起居室后就寻了一处僻静的亭子,坐在那儿接着答卷,他比以前更用功了,现在他不仅要赢了这一场赌局,还要留在东山书院好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