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言忙上前问道:“老爷子,可是来寻宁武仓宁公子的?”这场地震也就死了一个人,那就是不听劝的宁武仓,而眼前的老人也姓宁,应该是来抬宁武仓尸体的,错不了。
“正是,来寻我儿的,我那可怜的儿啊……”一边哭着一边说着,最后又是哭的喘不上起来,脸上满是泪痕。
端木言不忍和愧疚的说道:“老爷子,请节哀,请您原谅我,没有拦住宁公子。”
宁郧西用袖子擦干了眼泪,哽咽的说道:“端老板,小老儿虽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这事不怨你,怪只怪我那可怜的儿,太过执拗,唉,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啊,你怎么忍心让爹爹忍受这断肠之痛。”
端木言劝慰道:“老爷子,节哀,宁公子性子仁厚直爽,是个孝顺的人,你这么难过,怕是他走都走得不安。”
宁郧西带着哭声,颤悠悠的问道:“端老板,我儿生前可跟我们留过什么话没有?只是只言片语也是好的。”
端木言看了看眼前可怜的老头儿,轻轻的说道:“老爷子,太突然了,当我们把房梁木料砖头都移开是,宁公子已经没了。不过宁公子有些遗物在屋里,我这就吩咐人去给您拿过来。”
宁郧西长叹一声:“唉!这都是命啊!”
不一会儿工人们便把宁武仓的尸体还有他房间中的包袱,还有没有损坏的笔墨纸砚都抬了过来,宁郧西一看到宁武仓的尸体,便扑了上去,趴在尸体上大哭了起来,别人怎么劝,也劝不住。
宁郧西哭的昏厥了过去,宁郧西的家丁把他扛了起来,端木言见状,边说:“小哥,要不让你家老爷先在这住下,等他醒了,你们在走。”
那家丁看了看端木言说道:“多谢端老板了,不过我们家太太还在府中等着,奴才把老爷放到轿子中抬回去就行。”
端木言也没有再劝,只说了句“好吧!”便吩咐人帮着宁府的家丁把宁武仓放到了棺材中,合上棺,又把宁武仓的遗物打包好,便送走了宁家的人。
宁府的人刚走没多久,暗雨便回来复命了。
端木言紧握着手指问道;“都查清楚了?”
暗雨跪在地上说道:“回主子的话,都查清楚了,所有的来龙去脉,都在这里。”说着暗雨便把一本小册子交到了端木言的手上。
端木言握着册子对着暗雨说道:“退下吧。”暗雨一闪,便离开了端木言的视线。
端木言快速的看完了册子上所有的内容,册子也被揉的不成样子,本来她想把册子撕毁,但想了想,还是把册子上的褶皱一页一页的压平,郑重的放在了书桌上。
“小姐,你这是……”子佩有些不解的看着小姐珍重的一页一页的把已经揉皱的册子压平,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么做,按理说看完后应该烧掉的,毕竟暗地里查别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是被他们发现了,那就不好收场了。
“把它烧了吧,有时候,提醒,在心里记着就好。“端木言看了看那个册子,便对子佩吩咐道。本来她是想要留下那本册子,让她时刻提醒着自己,当初自己是多么的愚蠢,提醒着自己再也不要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