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立刻去端了凉水,洗了帕子贴在宇文翰的额头上,可是过了许久,他依旧浑身滚烫,尤其嘴里念念叨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
“冷——好冷——”
千雪无法,只好将所有的被子都盖到宇文翰的身上,将他紧紧的裹住,但是丝毫不起作用,他的伤口虽然已经处理好不在流血,可是这高烧如果不用药医治如何能行?
宇文翰锁在杯子中,如同一个刚出世的婴儿,那么的柔软,没有保护自己的坚壳,而千雪,好似一个母亲,细心的呵护着眼前的人儿。
“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找大夫。”
千雪说完正欲离开,手却被宇文翰拉住。
“千雪,别走,别——走,我怀里有——有药。”
千雪听不太清楚,只好将耳朵贴到他的嘴边,谁知他呼出的气体滚烫,吹到她的耳垂上一股热气,不过好歹听清了他的话,千雪便将手伸进了宇文翰的怀里,掏出来一个药瓶和一封信。
千雪将信放在一旁,伸手从药瓶里倒出一药丸,想要喂给宇文翰,可是这时他已经烧的迷糊,嘴巴闭的紧紧的,压根就喂不进去。
千雪左思右想,还是含了一口水,将药丸以口渡入宇文翰的口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到宇文翰的状况好了许多,千雪这才注意到刚才那封信,上书:千雪亲启。
千雪不禁对这封信好奇,若是写给她的,怎么在宇文翰的身上,而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信的事儿?
想到这里,她悄悄的撕开信封上的铅封,将里面的信纸拿了出来。
就着烛光,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清楚了信上的字,只是眼泪不知何时竟然托出眼眶,滴落到了信纸上,她将信纸塞进了信封,将它重新放到宇文翰的怀里,吹灭了蜡烛,悄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