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高,可千万不要耽误才好。”
“贤弟放心。”风国信说话这么久,嗓子有些干,喝了两口茶,继续说,“柳胤对他这个外孙女另眼相看,单独带在身边,且请了名师辅导,对她的培养,真是花了大心思。”
夏幻清听后说:“此乃人之常情,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类拔萃呢。”
风国信谈了一会儿教育孩子的事情,突然心生感慨,说道:“看那孩子如此之能,越发觉得一代新人要长起来,我们这代人也将老去。贤弟的琴曲,如不传承下去,也甚是可惜,那曲《鹤鸣》不如借我练练,我想把它传给柳之思。”
夏幻清起身将曲谱拿来,交于风国信:“兄长只管拿去,如有合适的人传承,正是我求之不得的美事。”
风国信看夏幻清独自生活已有八年,就问他:“贤弟今年才三十三岁,可否想过再娶?我可以…”
夏幻清却打断了风国信,抱拳说道:“自与唐淑离散,这八年来,我虽是孤身一人,却觉得她时刻伴我左右。至于其它,兄长不必再提,我这里多谢兄长费心。”
风国信知他对唐淑情深,不再多说。向他请教了两遍《鹤鸣》的曲子,二人又闲聊好一时,风国信才告辞离去。
转眼又到腊月,年关将近,夏幻清看着诺大的一个家冷冷清清,心中很不是滋味。便遣散一众下人,只留一处临街隔出的小院儿,其余宅院、家具全都变卖。而后把家中历代所藏的字画、铜器、瓷器、漆器,捡紧要的,装在二十个大箱子中,雇上五辆马车,运往河间而来。
到得河间文庙时,普云正和李伯南商谈振兴儒学一事。闻听夏幻清到来,急忙接进,三人落座,闲话几句,普云便说:“贤弟来的正好,今天,这儿有两个孩子,你来认一认。”
于是使个眼色,一个小徒弟出去,带两个孩子过来,李伯南让他们见过幻清先生。
夏幻清看他们都是十岁左右,已经认出男孩是李伯南的儿子李克定,女孩是李仲南的女儿李克静,于是笑道:“三年没见,两个孩子都长这么高了。”
看李克静虽未长成,却隐隐有绝世之姿,心中更是喜欢,便恭喜李伯南说:“兄长真是好福气,李家有这样一双儿女,将来定能传承家道,使家业永保兴旺。”
李伯南对儿子和侄女也甚是满意,说道:“借贤弟吉言,但愿咱们能后继有人。”
夏幻清便让人将自己带来的五车器物,全都运回李府,送于李克静。
李克静的母亲,是清苑陶氏。陶家历代有人在御窑厂任职,所以克静受母亲影响,自小喜爱古玩,家中收藏颇丰。如今夏幻清又送五车过来,李克静急欲一睹为快,笑对夏幻清说:“幻清先生,您真好!克静谢过您。我真想现在就一件一件的狠狠欣赏呢!”
李伯南笑对普云和夏幻清说:“我这侄女儿最是喜好古董,看她的魂儿已经被勾走,我这就带两个孩子回去,等晚上咱们再把酒叙谈。”
李伯南告辞而出,带着李克定和李克静兄妹回到家中。
克静吩咐人把那些物件小心抬进来,启开箱子,一件一件小心摆好。而后逐一观察,李克定陪她看了一会儿,知道妹妹又得十数日寝食难安,不看个透彻,绝不会罢休,就悄悄出去了。
路上遇到母亲唐贞,问他今天不在文庙学习,怎么回来早了,李克定说:“今天幻清先生到了文庙,送给克静好多古玩,所以父亲带我和妹妹早回了些。”
唐贞想到克静痴心玩赏的可爱样子,便笑着说:“你妹妹又痴迷上了吧,你别去打扰她,好好温习功课要紧。”
李克定答应后,到书房读书去了。
唐贞听闻夏幻清来到河间,因为急着想知道二妹妹唐淑的下落,便忙过来向李伯南询问:“夏幻清那里有二妹妹的消息了吗?”
李伯南体贴她的心情,知道她时刻惦记唐淑的下落,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派人在全国寻找,就是找不到个影子,只好宽慰唐贞说:“咱们也别着急,虽然现在还没有二妹妹的消息,但正好说明二妹妹肯定是平安的。以后咱们仔细探查,定有再见面的一天。”
唐贞思念妹妹,不由眼含热泪说:“二妹妹是怀着身孕失踪的,如果孩子顺利出生的话,现在也七岁了。”
李伯南又一阵安慰说:“你看,每次想起唐淑来,你总是这样,快别伤心了。等将来咱们找到唐淑和孩子,你再和她们抱头痛哭不迟。”
唐贞嗔怪的说:“你总说能够找到,能够找到,这都八年多了,还是没有影子,也不知你是怎么找的?”
李伯南把爱妻揽在怀中,劝慰说:“都是我不好,我再多派人去找,一定把唐淑找到。”一边替唐贞擦着眼泪:“快高兴点,一会儿孩子们进来,看你哭的跟小猫儿一样,会笑话的。”
唐贞这才破涕为笑说:“讨厌!你才跟小猫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