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师父普云和二婶都不及她。
听她说是无价之宝,哪里还敢去碰,生怕不小心给打碎。
李克静围着笔洗端详好一会儿,又抬头望天,四下打量,如此两三回后,才把笔洗双手小心拿起,正反两面都仔细看过,脸上现出欣喜之色。
此时,李克修在一旁独自拿起道长留下的小罐粗略看了看,随手打开盖子,见罐口比较开阔,便把罐盖放在一旁,开始往里面装雪,玩的还挺津津有味。
等李克静看过笔洗仔细包好,贴身放入怀中,又把腰间的系带紧了紧,用手摸摸,觉得万无一失。
这才放心来看那小罐儿,却见二弟李克修正在用它装雪,不禁莞尔,笑着批评他说:“臭小子,快放下,这是明官窑之物。”
李克修听她说完,不敢违拗,轻轻放好。
李克静两手拿过,略看看,也包好了,递给李克定,让他帮忙系在她的马鞍之上。
这一折腾,时间已经不早,大冬天的,一会儿就黑,三人便驱马返回家中。
因好奇道长究竟送了克静什么东西,李克定便也随着她过来,等她把两样东西在桌上摆好,李克定才敢伸出双手,先小心拿起笔洗,看了又看,未见什么特殊。
再看那小罐儿,见上面人物画的神态虽乖,面貌却似像非像,心想,这有什么好的?很不以为意。
又见李克静反复看个没完,沉迷其中,不忍打扰她,心中暗笑她的痴愚,就自己回房而去。
因想着和陆宛的约会,后天一早,李克定洗漱完毕,胡乱吃些早饭,特意穿上一身从天津带回来长衫,外面套了件黄色狐狸皮的大衣。
八点半刚过,便溜达着出门向陆家走来,两家只隔着二里地的路,十几分钟就到。
李克定看着手中的怀表,还差一刻钟,在陆家大门前来回踱着步子。
侧目相看,陆家红色大门气势恢弘。
黑油漆的铺首上坠着两个大锡环,院内房屋连成一片,压压的不见首尾。
门口一对石狮子,好像正对着他张牙舞爪。
再看那铺首怒目横眉,感觉自己象要偷人家自留地里的嫩黄瓜一般,越发心虚起来。
眼看九点已过,还不见陆宛出来,李克定不由焦急,抬首向大门里望去,高大的青砖碧瓦房,在两侧翠柏的映衬下显得颇有气势,虽然人来人往不断,只不见陆宛的影子。
正在他千帆阅尽皆不是,望眼欲穿等人来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轻声唤他。
扭头看去,不远处的街边上,陆宛正侧身在一旁含笑向他招手。
终于等得佳人来,李克定急忙迎上前去。
陆宛却转头在前面走了,克定紧紧跟随,二人一前一后从陆家的大门口向西边走去。
前行约有两三百米,陆宛这才站住身形,回身对李克定解释说:“对不起,让你等急了吧。我是刚从角门偷着出来的,奶奶特意嘱咐过,出来一定要叫人陪着,我可不敢走大门。”
李克定深知有老太太管着,肯定身不由己,便说:“以后我再来的时候,直接去角门等你吧。”
陆宛未置可否,却拖长声音说:“别在这耽搁啦,咱们赶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