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思略加思考,而后笑道:“姥爷,之思明白了,这里面定然有日本人的作用。”
“怎么和日本人也有关系了。”柳胤忙问。
柳之思便把东条仓介去申州的事情简略讲了,而后说道,东条仓介要推动东方一体,通过拆除申州文庙,他肯定以为二舅是可以利用的人,而他和岳擒豹却早有勾结,所以岳擒豹才会一改以往的态度,不仅不再阻挠,反而帮助了咱们。”
“嗯。”柳胤沉思了一会儿,想柳之思对儒道佛,都没有好感,也没有厌恶之情,问柳之思说:“之思,你老实告诉我,你会和东条仓介站在一边,拆中国的文庙吗?”
“姥爷放心吧,我怎么会和日本人沆瀣一气呢?”
柳之思笑道,“申州文庙,不得不拆了,留着也是方家嘴里的肉,莫不如用里面的材料建一所学校。我之所以答应东条仓介,不过是顺便,没有他去游说,我也要拆那座破败的庙,赶上他去了,正好讹诈日本人些钱财。”
“哈哈...”柳胤爽朗的一阵大笑,“好,好!如此,姥爷就放心了。”
柳之思为彻底打消柳胤的顾虑,又说:“姥爷,之思明白传统的重要,华夏失去这些,也就不是华夏了,我岂能帮助外人,挖自己民族的根!”
“对,对。”柳胤看她还有民族感情,也就放了心,微笑着,哼唱起大破天门阵:“耳听天河水响,海水昼夜长流。流来流去几时休,宋室江山依旧...”
柳之思知道二舅升迁,姥爷高兴,也唱道:“凭我义胆忠肝,哪惧群魔起舞,豪情自比天更高,情场亦比战场,看是谁给俘虏...”
爷孙二人你来我往,唱的正在高兴,柳胤忽然想起一事,停住了,笑道:“之思唱的太好,我唱不动了。”
随即饮了口茶,问柳之思道,“对了,你今天也见到李克定了,你看他对传统的态度如何?”
“虽然还算不上了解他,但我看此人是坚定的儒者,对传统的态度很谨慎。”柳之思回禀着。
柳胤开导说:“看来此人有自己的思想,你要结识他师父普云,通过他是最好的途径。”
柳之思还是不解,便问:“普云退隐已久,还有什么大的影响吗?咱们何必非要结识呢?”
“这个你就不懂了,我曾和普云有过一面之缘,可惜没有实际交往。别看他退隐在河间,可依然树大根深,故旧如麻。”柳胤对普云一直神往,羡慕的说。
柳之思不由在想,普云的身边,还都是些什么人呢?难道他依旧有偌大吸引力,便问道:“现在的实力派,都是北洋系的吧,他怎么还有支持者?”
柳胤慢悠悠的说:“还是政见和世交的关系,当年淮军的影子,依然飘荡在北洋之中,普云就是那个产生影子的人,北京、江淮、湖广、西北等处,不论政界、军界还是学界,支持他的人都不少,万万不可小觑。”
柳之思还是疑惑,又问:“他这么多支持者,为什么成不了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