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思被她直陈心事,脸上倏忽一红,等听到克定和陆宛定亲一事,脸色随即又转为了苍白。
这是她的心病,最初并未当做一回事儿,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和李克定的情感再也无法深入,才知道横在二人之间的障碍多么严重。如今再次提及定亲一事,柳之思在心里对自己默默说道,我该如何是好呢?
侯剑西不耐烦岳如盈再絮叨下去,问柳之思说:“柳小姐,圆嗔和岳如盈该怎么处置?”
他话音刚落,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怎么处置,由不得你们!”
众人看去,两位中年男子正步入厅中,前面那人生得黑而健壮,后面那人生的白而瘦长。
二人一黑一白,一壮一瘦,犹如两只恶鬼,看得侯剑西不由笑道:“呦,这两位黑白无常,难道阎王派你们前来送死吗?”
那黑汉子说道:“你个黄脸猴儿,少在爷爷面前耍贫嘴儿,小心爷爷要了你的命。”
侯剑西是个猴子脾气,也是个顺毛驴,最听不得逆耳的话,当即将手中剑指向黑汉子,尖声尖气地说道:“想来你就是圆嗔的姘头,名叫什么黑鹿的吧。”
原来此人名叫赵黑路,人们叫习惯以后,便称他为黑鹿了。
“正是你爷爷。”赵黑路应承一声,拔出短刀,和侯剑西对峙而立。
他并不否认是圆嗔的姘-头,看来是真的了,李克定心中暗气,堂堂无相庵的住持,竟然如此不堪,到底为了什么?
白狐变的岳如恒看有架要打,心中欢喜,便问那白瘦之人:“你可是赵白路?”
白瘦汉子见她一副娇美大小姐的样子,猥琐地笑道:“岳大小姐,不想你识得在下,看来咱们很有缘分呐。”
这白瘦汉子名叫赵白路,人们习惯性的称呼他为白鹿,和黑鹿正是一对儿师兄弟。
李克定看不惯赵白路那副嘴脸,尤其当着柳之思的面,赵白路一副好色之相,让人觉得异常恶心,当即骂道:“黑白两只死鹿,竟敢无礼。”
“怎么?李克定,你有意见了?”赵白路不闹不怒,嬉皮笑脸的说道。
李克定将巨阙剑一晃,对准赵白路说道:“正是,今日我便让你晓得厉害。”
“少用大话唬人。”赵白路没有丝毫胆怯,他手一抖,一把软剑已经明晃晃在握。
柳之思也想见识一下黑白二鹿的功夫,众人退到一旁。
侯剑西说道:“这里地方狭小,咱们到院子里见个高下。”
赵黑路粗声粗气的道:“我正有此意。”
一众人便来在院子当中,侯剑西是急脾气,他也不答话,率先出剑,向着赵黑路一顿猛攻。
赵黑路毫不示弱,短刀舞得呼呼风响,堪堪十几招过去,李克定看了出来,侯剑西有些不敌。
白狐变的岳如恒在一旁笑道:“黄脸猴子,真没想到,你连一只黑鹿都打不过。”
侯剑西心里暗骂,白狐真是不懂事,这个时候,你不说给我鼓劲儿,竟然还在一旁嘲笑我。
可惜他的功力和赵黑路差之甚远,无奈之下,逼得他开始采取守势,将五行剑展开,只用剑气护住周身。
如此又是二十余招,赵黑路大喝一声,他把袖子一展,从中窜出了一条黑蛇,嗤嗤山响,径直攻入了侯剑西的剑光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