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子龙看陆宛已经中计,不停地说着:“我看李克定和柳之思二人,必是相互有情。否则的话,柳之思怎么会天天去缠着李克定呢?二人不仅上下学在一起,我听说柳之思还住进了李家。一个千金小姐,如此行事,太违背常理了。哪有姑娘家家的,住进别人家的道理?陆宛,你说是也不是。”
陆宛听得早就醋意大发,她感到自己的心爱之物,正被柳之思无情掠夺而走。出于本能,陆宛想捍卫自己的权益,却感觉无从做起,无能为力。她心中烦闷之极,自斟自饮两杯,恨恨地说道:“你讲的一点不错,柳之思真够过份的,居然住进了李家。”
“是啊,如此公然行动,也不避讳众人,竟然一点脸面也不要了。”陈子龙继续添油加醋,“也罢,就让李克定和她郎情妾意,厮混去吧,管他们呢,咱们饮酒。”
李克定恨陈子龙诋毁柳之思,心说我早晚要给你些惩罚,且看你今天要做什么吧。
陈子龙又给陆宛斟满,陆宛心中郁结,实在难以排遣,只好借酒浇愁。
陆宛的伤心之事,不断被陈子龙挑起,她不停的饮着,很快把壶中酒喝了个底朝天。
陈子龙有意让她多喝,便又拿过一壶,给陆宛斟好,一边说道:“陆宛,你觉得人活着,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我怎么觉得,这相思之苦,简直让人难以承受呢。”
“你有什么相思的?”陆宛已有三分醉意,如秋水般的眼眸望着陈子龙问道。
陈子龙便说:“我当然有了,你不知道,我天天念着你,只是你从不把我放到心上罢了。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陆宛,来吧,咱们再干一杯。”
陆宛和他又连饮几杯,自言自语道: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可是,有谁能知道我的相思苦,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陈子龙老练异常,逗弄的陆宛心情越发落寞,心生无限感慨,酒便越饮越多,不知不觉已经酩酊大醉。
李克定最后见陆宛将酒杯一放,歪倒在桌子上,再也不省人事。
“陆宛,陆宛。”陈子龙连叫几声,陆宛却没有应答。
陈子龙嘿嘿冷笑一声,掏出怀表看时,正好七点半钟。
他起身坐在陆宛的身旁,将她抱在怀中,便要轻薄。
李克定看他乘人之危,一时气愤,奈何自己对振驭篇尚未修炼,不能有任何行动,急忙回去,将意识归入身体。
他睁开眼来,对风阅水说道:“快去,陆宛在‘新台’雅间,去救她出来。”
风阅水大体明白了李克定说的话,当即出门,直奔在‘新台雅间’而去。
再说陈子龙,见陆宛不省人事,迅疾将她横抱起来,放到了罗汉床上,准备好好享用。
他先走出门来,唤过伙计,给了他几块大洋,告诉他不要叫任何人前来打扰。
伙计什么都明白,笑呵呵拿过钱,他正乐得如此,连声说道:“少爷,您放心就是,绝不会有人打扰,绝不会。”
陈子龙翻身回来,将门从里面锁好,来在罗汉床前。
看着陆宛娇美的容颜,陈子龙得意非凡,想不到啊,陆宛,原以为我要费些时日,可你心情落寞,竟然轻易入了我囊中,休要怪我了。
就在他刚刚除去陆宛的外衣之时,听有人在外急促地敲门,“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踹开了。”
伙计在外劝阻着,“这位少爷,请您不要捣乱,里面的客人正在吃酒,您不可打扰。”
那人根本不理伙计,仍在使劲擂着门叫道:“陈子龙,你赶紧滚出来。”
陈子龙听有人叫他的名字,暗道不妙,赶紧将外衣又给陆宛穿好,整整衣冠,到在门口,将门打开,一看是东方福利院的风阅水,便问道:“风先生,您来这里做什么?”
“哼!你说呢?”风阅水不再理他,径直奔入房间。
陆宛躺在罗汉床上,一动不动,风阅水愤怒的看看陈子龙,鄙夷地骂道:“混蛋,你竟然做这种事情,赶紧滚开。”
面对正气凛然的风阅水,陈子龙做贼心虚,有些发憷,一边说着:“陆小姐自己吃醉了酒,与我无关,你送她回去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