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阅水见陆宛高兴,也随之心情大好,殷勤的陪她对着台词。
陆宛很享受风阅水的体贴,中间休息时,风阅水给她讲了很多西方的见闻,还有西方人对婚姻、爱情的观念等,听得陆宛大感兴趣。
最后,陆宛告辞时,问风阅水道:“你把我的玉佩赶紧还给我吧。”
“哪有玉佩?”风阅水故意耍赖,假装不知。
“你好生赖皮。”陆宛嗔怪道,“赶紧还给我,不然我就抢了。”
风阅水笑道:“那你来抢吧,抢到了就给你。”
陆宛鼻子一屈,说道:“反正被你这个无赖拿过,我也不要了。”
风雨水忙说:“不要更好,我只当你送了给我。”
“我才不送你呢?是你自己赖走的。”陆宛还在强调。
风阅水又说道:“你送我也不吃亏。你得了我们家的宝剑,送我一件玉佩,还不是应该的嘛。”
“短剑是克定送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陆宛忽而严肃地说道,“我可不是贪图你们家的东西,这荷花剑辗转落在我的手里,实属天意。”
“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风阅水陪着笑脸,举着玉佩,学着陆宛的样子,说道,“我也不是贪图你的东西,这玉佩从天而落,被我拾到,也是天意。”
“你,哼!拾人牙慧,没有创意。”陆宛继续贬低风阅水。
风阅水仍笑容可掬的说:“那好,我明天带你去一个点,让你有一个新的见识,倒时候,惊掉了你的下巴,可不要怪我。”
二人有说有笑,风雨水送陆宛回去后,各自道了再见。
一夜过去,风阅水早早来到陆家门前,等陆宛一袭蓝衣出现时,风阅水眼前又是一亮。
他看陆宛的目光总是柔柔的,让陆宛时刻能感觉到。
二人见面,风阅水拦下一辆洋车,陆宛没有拒绝,仍是和他同乘。
洋车出了朝阳门,继续往东,又行了五六里的路,到在一处村庄。这村庄历史极其悠久,只因村子东边有一处盐池,大片的土地,都是盐碱地,故而得名‘盐荒村’。
风阅水带着陆宛走在盐荒村中,引得许多人纷纷驻足观看,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羡慕和向往。
陆宛能听到他们的议论,多是在赞叹,哪里来的神仙女子,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之类。
风阅水轻车熟路,二人很快到在一处门前。
看那院墙,是草坯垒就,经多年风雨侵蚀,已经斑驳陆离。
院墙低矮,尚不及一人高,站在墙外,一眼就能看把院子里的情况看个清清楚楚。
小院儿不大,里面种满了菜,有两个畦的茄子,两个畦的扁豆,墙角处,还种着十几颗向日葵。
院门没关,风阅水也不打招呼,径直和陆宛走了进去。
房子是三间平房,东西两间住人,这在北方很是普遍。
因为夏天炎热,房间的门、窗户都大开着。
二人进门,看两边的灶台,黑乎乎的,灶台边上的泔水桶,正群蝇乱舞,散发着强烈酸臭味儿。
陆宛不由皱起眉头,风阅水暗笑,这位大小姐,恐怕忍受不了此中的脏乱。
他叫了一声:“老何。”
“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应道。
“是我,风阅水。”
“是风先生,快请进来。”话未说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赤着上身,迎在了东边屋子的门口。
那老汉见到陆宛,先是一愣,随即咧开大嘴笑着说:“呦,风太太也来了。”
陆宛暗自恼烦,这人可真没眼力价儿,怎么张口就胡说呢。
风雨水却面露喜色,故意将错就错,也不解释,只说道:“老何,这位是陆小姐。”
老何往里面让着说:“陆小姐,风太太,请进,请进。”
他也不知该怎么称呼陆宛,惹得陆宛恨恨看了风阅水一眼;风阅水犹自微笑,心里美滋滋的,向着老何使个眼色,意思是你就这么叫。老何一辈子的经历,眼睫毛都是空的,对于风雨水的心思,自然懂得。不露声色的眉毛略扬了扬,那意思,告诉风阅水,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