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贺蒙趁着陆宛泡在水中之际,将灵魂侵入了陆宛的体内,正在控制陆宛,做出十分不堪的行为。
李克定气得血往上涌,情绪激动之下,五行剑无法使用,只好等情绪稍稍平稳,再使出五行剑,重伤贺蒙。
这一次,李克定杀心已起,要置贺蒙于死地了。
他主意打定,等凝神聚意后,将灵魂出离躯体,把意识凝聚在巨阙剑上,瞬时一招五行幻化发出,五朵光圈出现在陆宛头顶,将贺蒙的影子,死死套在了光圈之中。
五行剑本虽然不能将灵魂致死,但可以伤及灵魂的元命力,李克定在理想国拿无天道士验证过,早已心知肚明。
李克定丝毫不再容情,誓要让贺蒙受到最大损伤,让贺蒙以后再不敢,甚至再没有能力来骚扰陆宛。
贺蒙的影子被光圈套住,开始乱颤起来。
陆宛的灵魂不再受到贺蒙控制,这才清醒过来。
她先是不明所以的四下瞧瞧,见头顶五色光圈环绕,知道此乃李克定所为,看自己还泡在水中,如此形态,被李克定瞧见,陆宛登时羞得满面通红,急忙拿过一旁的浴巾,将身体遮住。
李克定哪有心思注意陆宛,他将意识凝聚的纯而又纯,五道光圈秉持天地之力,把贺蒙的灵魂束得三魂相分,六魄相离。
他心念一转之下,五道光圈迅疾移动,把贺蒙从陆宛房内带了出来。
直到此时,贺蒙才稍觉轻松一些,他知道大事不妙,急忙想要遁走,便向西北方向飘去。此举正中李克定下怀,他就是要让贺蒙离开陆家,好使出威力最大的一招彗星袭月,重伤于他。
贺蒙的灵魂飘在空中,以为侥幸逃过,不成想刚刚飘出二三十米,李克定的彗星袭月,带着开天辟地之势,从后汹涌而至。
可怜贺蒙,一缕灵魂,被阴阳剑气狠狠击中,迅疾被冲上了三百米的高空,在那里来回打旋。
只在这一瞬之间,贺蒙的三魂已经失了一魂,六魄只剩下三魄。
贺蒙竟敢作践陆宛,李克定岂肯饶他。虽然彗星袭月威力巨大,却只适合近距离攻击。于是,李克定又接连发出白虹贯日和扶摇直上,这两招都是长距离攻击的绝招。首先是白虹贯日,带着贺蒙的灵魂冲上了千米高空,随即而至的扶摇直上,把贺蒙直接冲到了百里之外。
接连的重创,贺蒙三魂去了两魂,六魄唯剩下一魄。
他奄奄一息的灵魂,虽没有马上消散,可要再行凝聚,却是难上加难。
从此以后,贺蒙就算不死,也必然非傻即癫,李克定总算出了心中一口恶气。即便对贺蒙残忍了些,也是因为贺蒙祸害陆宛在先,他这纯属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陆宛此时已经批好衣服,正在窗前看着李克定,含羞轻声问道:“克定,你还没走,站在这里干什么?”
李克定刚好处置完贺蒙,便悄声回答说:“我本来就没走,你想不到吧,我刚才差点要了那贼厮的命。”
“贼厮?你在说谁?”陆宛想想方才的情形,已经回忆起一些,好像自己不受控制一般,做出羞人的事情,难道有人在背后搞鬼。
她想到这里,不由脊背发凉,深深的恐惧之下,忘记了害羞,对李克定说:“你进来吧,跟我仔细讲讲。”
李克定也觉得不宜在傻站着,孤男寡女,一个窗里,一个窗外,深更半夜,隔窗而谈,被人发现的话,好说不好听。遂将纱窗推开,纵身进入房内。
纱窗一响,外面的丫鬟似是听到了动静,问道:“小姐,您没什么事儿吧?”
陆宛答对道:“没事儿,我还没洗完呢,你不用进来,等我叫你即可。”
丫鬟答道:“好的,小姐,您洗完后,记得叫我。”
陆宛说:“知道了。”
而后不闻丫鬟的动静,陆宛才悄声问李克定:“你刚才讲的贼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李克定遂将贺蒙的灵魂来在此处,侵入陆宛体内,控制她的行动一事,讲给了她。
陆宛不明白贺蒙为何如此,李克定又告诉她说:“贺蒙与陈子龙交厚,他们在客栈亲热,我曾亲眼见到,之所以没跟你讲,是怕污了你的耳朵。另外我的丫鬟春蚕,也被陈子龙买了去,常被他变态的折腾,所有这些,都不是道听途说,乃我眼见之实,绝无虚言。”
李克定讲得委婉,他的意思,陆宛能够听懂即可。饶是如此,陆宛仍然一颗心扑腾乱跳,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遂更加后悔和陈子龙亲近,开始对陈子龙恼恨不已。
但她还有一点不明,便问李克定:“贺蒙今日前来,如果说受了陈子龙指使,故意让我如此,对他陈子龙又有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