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好,褪去外衣,又开始洗浴。
李克定还未看陆不危写给陈子龙的信件,他不能离去,只坐在房顶之上,等待陆宛洗浴完毕。
又过一时,陆宛开始叫丫鬟进去,里面一阵声响,是丫鬟在收拾。
李克定再无顾忌,静下心来,运起幻术,将灵魂出离了身体。
他的意识念着陆宛,灵魂瞬间进入陆宛的房内。
这次进来,李克定目标明确,就是要查看陆不危写的那封信。经过长期修炼,李克定观照事物的能力,比前段时间愈发强大,一念之间,发现那封信正静静地躺在书桌之上。
此时的场景,对李克定而言,如观指掌。信上的内容,只有短短九个字,却很耐人寻味,写的是:‘宋凝凝之事,不必担心。’
因为太过简洁,李克定实在猜不透陆不危的意图,难不成和陈子龙达成了什么交易?还是他在算计陈子龙?这些疑问,李克定只有等明日见了柳之思,再和她探讨揣摩了。
既然想不明白,李克定不再多想,即刻将灵魂回归坐在房上的身体,而后跃到北街,快速回李家去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李克定感觉神清气爽。
陆宛的事情,昨日处理得当,兴奋的想对人讲讲,所以一大早,便来找柳之思。
二人一起用的早饭,李克定将昨晚去了典家和陆家之事,讲给柳之思听。
听闻东条仓介干预典家之事,其原因,柳之思也不明白。及至得知贺蒙昨晚去祸害陆宛,被李克定重伤,李克定和陆宛把话已经全部讲开,二人又做了告别,柳之思内心顿觉欣慰,脸上洋溢出喜悦之情。
在一旁伺候的丫鬟锦瑟,恰好出去,李克定便悄声对柳之思说:“昨晚陆宛在房内洗澡,我坐在房上,一个人就在想,你肯定也在洗澡,如果我来偷看你的话,会是什么样子呢?”
柳之思正吃得津津有味,不想一眨眼功夫,李克定却讲起这些。她面上一红,本来用筷子刚刚夹起一片熏肉,也顾不得了,当即撂下筷子,将李克定的胳膊抓住,张开小嘴儿,使劲儿咬了上去。
李克定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我只是想一想,又没有真的来偷看,你咬我干什么?”
柳之思贝齿紧合,一时无法言语,等在李克定的胳膊上,印下两排细碎的牙痕之后,才娇嗔薄怒地说:“你还想真想来?看我不把你的肉咬下才怪。以后你给我记住了,这样的事情,想都不许想。”
李克定抚着被柳之思咬过之处,轻声笑道:“如果咱们成了亲,也不许我想吗?”
“你怎么能这样?我才不和你成亲呢!”
李克定笑笑没有讲话,看着柳之思羞红的脸庞,感到很是幸福。
柳之思已经吃好,起身说道:“你快些吧,去上学了。”
李克定撂下碗筷,二人略作收拾,往学校走来。
路上,李克定想起一件事情,便对柳之思说道:“这段时间,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我突然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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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思问道:“什么问题?”
“是关于我姨母的。”李克定提到唐淑,二人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你看啊,我想讲三点,咱们再研究。第一,是那个叫虎子的小男孩,他是我姨母的丫鬟绿珠转世,前段时间,消息走漏出去,他被人抓走。第二,咱们在理想国的时候,何九妹讲过,老何与花想衣二人,曾经做强盗,抢劫过我姨母,前段时间,二人先后毙命。第三,就是典俊凡,他曾经告诉咱们,我姨母被抢劫的原因,是因为背后有一个恶贼在谋划,如今典俊凡突然犯病,人事不知。这三件事情,有一个共同特征,都和我姨母有关,你不觉得蹊跷吗?”
李克定长进颇大,原来他遇到事情,基本上是一根筋,现在不仅学会了拐弯,还能将诸多事项融会贯通,柳之思为此称赞道:“嗯!你讲得没错。能把事情想这么周全,着实不容易。”
李克定还在苦苦思索,他隐隐觉得,那个恶贼做为主谋,怕事情败露,所以躲在背后,不断害人,但恶贼究竟是谁,费人思量。
“之思,咱们必须尽快把恶贼找出来,否则,他将害死更多的人。”
柳之思何尝不急,她更想找出恶贼,弄清自己的身世,“我也想知道他是谁,可虎子的记忆有限,想不起恶贼的名字,咱们怎么找?又该从哪里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