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何三里见势不妙,暗骂世人胆小如鼠,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向着章大鱼是个眼色,章大鱼多么精明,当即会意,他走到东条仓生面前,啐了一口,“呸!东条狗贼,你还想有将来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话,何三里抡起手掌,左右开弓,啪啪啪啪一顿嘴巴,只打得东条仓生眼冒金星,鼻孔流血。
“哈哈。。。”章大鱼猖狂的笑道,“东条老狗,你叫啊,怎么不叫了?”
东条苍生恨恨的看着章大鱼,因为嘴巴肿胀,含糊地说道:“狗奴才,早晚老子要你的命。”
“你还敢嘴硬。”章大鱼抬脚,一个飞踹,东条仓生小肚子结实地挨了一脚,向后倒地,挣扎不起。
章大鱼对众人说道:“大家听着,不用怕这狗贼,今天我们就要了他的命,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
在章大鱼的带领之下,众人一哄而上,对着东条仓生,好一顿拳打脚踢。
东条仓介被众人殴打,让柳之思记起佑鹿曾经预示的场景,老年的二舅,就是被众人围殴致死的。因着对二舅的同情,柳之思心下不忍,让李克定劝阻众人。
李克定上前一步,高声说道:“住手,住手吧,别打了,别打了。”
众人瞧向李克定,都很好奇,这个时候,竟然有人给东条仓生求情。
“哦,大家不要误会。”李克定解释道:“这东条狗贼,死有余辜。我的意思是,既然大家要他死,就给他来个干脆的,何必慢刀子割肉,折辱于他。”
人们打了半天,恰也打得累了,李克定出面劝阻,也便停下了拳脚。
李克定讲的不无道理,有人想出了主意,开始嚷道:“给狗贼来个痛快的,扔水里喂鱼!”
“对,把他扔水里,扔水里。”
李克定看看柳之思,见柳之思点头,便也说道:“对,把这狗贼扔进水中。”
东条苍生挣扎不起,他吃了一顿暴揍,已经鼻青脸肿,嘴角带血,披头散发,甚是狼狈。如今听说要把他扔到水中,知道不妙,再没了往日的威风,脸色变得惨白。他清楚,他的性命攥在何三里的手中,于是喘着气,转头问何三里道:“你,你一定要取我的性命吗?”
何三里不会轻易暴露真实目的,遂冷笑道:“东条狗贼,你以为你是谁?你在我的眼里,连一条低贱的狗都不如,能值几个钱?还值得我来要你的命?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吧,是大家想要你的命,此乃天意。怪只怪你太过嚣张跋扈,在这条船上,连日以来,自居皇帝,欺压众人。我今天就代表大家,为民除了你这祸害。”
“你胡说!”东条仓生愤怒之极,眼角都要瞪裂了,大骂何三里道,“狗奴才,你被理想国收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卖主求荣,早晚不得好死。”
“东条狗贼,到了这般地步,你还在污蔑好人,你以为大家会相信你的话吗?哼!你休想,就算你挑拨离间,也不会得逞。”何三里一句话,把自己和理想国做了撇清。
他慢慢来在东条苍生身侧,使出浑身力气,两招黑虎掏心,招呼在东条身上,打得东条仓生顿时弯下腰来,似一只虾米,一时发不出声音。
“看你还敢胡乱咬人?”何三里骂了一句,故意矜持一会儿,为讨大家一个欢心,说道:“今天,我要取东条狗命,易如反掌。但众位都晓得,在这条船上,我毕竟不是船长,不好擅自做主,因此想听听大家伙儿的意见,是否一定要取了他的狗命?”
“取他狗命,不能饶他;取他狗命,不能饶他。”有人义愤填膺的连连叫喊,还有人继续嚷着,“不杀东条狗贼,不足以平民愤,杀了他,杀了他。”
此情此景,正中何三里的下怀,他赶紧顺坡下驴,向众人抱拳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讲,我就尊重大家的意见。”
他一转首,怒气冲冲,对着东条仓生骂道:“狗东西,你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今日我顺应民意,替天行道,便取了你的狗命。”
骂完之后,何三里命令道:“将恶贼东条苍生,扔到湖里去。”
两名大汉立即将东条仓生抬起,走向甲板的边缘。
东条仓生在劫难逃,用尽生命的最后力气,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喊叫:“何三里,你个狗娘养的,是我救了你的命,你却卖主求荣,恩将仇报。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两名大汉先是推推搡搡,后又将东条苍生抬起,来在船头,使劲儿往外一扔,但听噗通一声,东条苍生的健壮身躯,落入水中,溅起了浪花朵朵。
东条苍生的水性本就不好,加之手臂被捆,哪里能够挣脱。他沉在水中,两腿乱蹬一气,顷刻间,一缕灵魂出离,身体淹没在了无边的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