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星子被一股大力撞击,直退到甲板边缘,才勉强站住身形,只觉胸口发闷,一口鲜血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喷将而出。
“好小子!”元星子叫了一声,没几招,他被打得吐血,不禁惊怒交加。
李克定岂能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使出一招扶摇直上。
元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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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元星子奋尽全力,纵身跃起,剑气恰从他脚下穿过。
李克定暗喝一声彩,这牛鼻子功夫又见长了。趁元星子身在空中,无法闪避之际,李克定使出了五行幻化,五道光圈瞬间捆住在元星子身上。李克定意念加深,他倒要看看元星子如何抵受。
元星子被剑气捆住,忙调息内力抵抗,但见他身形如泥鳅般来回扭动,李克定的五道光圈竟然使不上力气。
李克定意念所感,知道元星子的能为已不是当初,五行幻化现下伤不了他。真是奇怪,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元星子跟谁学的,功力长进竟然如此之快。
他立刻变招,白虹贯日使出。元星子照葫芦画瓢,依然将身纵起,要象方才那样,躲过李克定的剑气。
谁知这一次,他却上了当,因为李克定发剑之时,上次是击他的心口,这次却是击向他的咽喉,仅仅高出一尺,却是胜负的关键。但看元星子纵起时,剑气正从他的脚踝穿过,双脚脚筋,一瞬之间,尽被剑气斩断。
元星子‘啊’的一声惨叫,身体卸了力气,当即下坠,跌落在地,软瘫不起。
李克定再不容情,又是两剑,元星子的两条手腕也被斩断。
可怜元星子,一世纵横,傲视武林,如今却成了废人。
柳之思看大势已定,因有事情要问元星子,怕李克定一怒之下,杀了元星子,便说了声:“克定,等一下。”
李克定停下手来,柳之思来在李克定身侧,厌恶的看了元星子一眼,问他道:“狗贼,你如实讲,你来这艘船上,到底是谁的安排?”
“没有人,没有人安排!”元星子手腕双脚刚被斩断,尚自麻木,不知道疼痛,开始一味抵赖。
李克定上前两步,来在元星子身后,将他后背衣服撕开,发出日月丽天,一团火焰生起,贴在了元星子的后背皮肤之上,但闻一阵焦臭之气,在火烧之下,疼得元星子连连怪叫。
李克定收住剑势,喝道:“快从实讲来,免得受苦。”
元星子在劫难逃,便说道:“我若招了,你们饶我须一命。”
柳之思灵活多变,说道:“好,你若讲的都是实情,我们不杀你。”
元星子得到承诺,这才说道:“贫道本是白云观的人,奉命在京城守候,结识典家。最近接到命令,让贫道想办法将典家人诓到咸湖中来。所以贫道才去了典家,以解救典家二爷和两位夫人的名义,将典家人赚到船上。谁知船出了事情,幸好遇到东条苍生的大船,这不就到了这里嘛。”
李克定记得元星子以前给神道会办事,现下却说是白云观的人,难免心疑,问道:“你不是神道会的人吗?怎么投靠了白云观,老实讲,到底在给谁办事?”
“在给白云观办事。”元星子急忙回答,他老奸巨猾,想借白云观的名声,让李克定有所忌惮,不至伤他性命。
“白云观、神道会,都是一丘之貉。” 柳之思有意贬损白云观,是为了打击元星子,其实对白云观并不熟悉。她不想扯得太远,以免耽误时间,便厉声问元星子,“你和东条仓生,到底怎么勾结的?”
“没有,没有勾结。”元星子否认道。
李克定记得早在天津的时候,东条仓生和元星子便有勾结,因为怀疑元星子在说谎,便又问他:“既然你和东条苍生没有勾结,为何你的船出了事情,他恰好能赶来搭救?”
元星子一脸无辜,哭诉道:“船行水上,随时可能被浪涛淹没,所以行船的人有不成文规定,遇到受难船只,都会自动搭救。其实救助他人,就是在救自己,因为谁也说不准,下一次出水,一定不会遇到危险。我们的船出了事情,恰好东条苍生的船在附近,这才赶来,实属巧合,贫道哪里跟他有什么勾结。”
李克定虽然信了元星子的说辞,但看元星子眼珠转动,小心防备着,因为他知道,元星子善用飞刀伤人。虽然他手腕已断,一副委顿之状,不似要做挣扎,但他最善于偷袭,必须提防他暗自憋坏。
于是,李克定一面紧盯元星子,一面问道:“狗道士,你作恶多端,又专生祸害之心,实在罪无可赦。你老实回答,白云观为什么要去赚典家人?”
元星子忙辩解说:“这个可怪不得贫道,白云观以解救苍生为使命,我也是为了给典家人治病。”
“你还敢撒谎?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李克定遂把眼睛一瞪,一掌削在元星子肩头,疼的元星子一顿呲牙咧嘴。
李克定问道:“快讲,你骗典家人来到咸湖,到底是何居心?”
元星子心中傲气已然饿馁,又吃了苦头,遂生起害怕之心,胆怯地说道:“贫道是无辜的,不得不奉命行事。”
李克定追问不休:“你到底是奉了谁的命?少要吞吞吐吐。”
元星子回道:“是白云观无天道长之命,贫道既然投靠了白云观,哪里敢不从命。”
李克定早对元星子功力大涨感到好奇,便问他:“怪道你功力不同以往,想是拜了无天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