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军师说道:“正是在下。不过,至于能言善辩嘛,可就是谬赞了。”
“诶,你何必谦虚呢?”秦宙笑问道,“在台下的一众骑马的人里面,有两位你所熟识的乞丐,可惜他们装扮的不怎么像,就算骑在马上,我也认的出来。北军师,那两个假的乞丐,就在那边,你说对不对呢?”
秦宙往台下望着,其实他早就发现了两位骑手,就是那日假扮成乞丐,当街打架,趁他不注意,盗走了他的金石之人。
那两位假扮乞丐的,的确就在台下,北军师不知道秦宙的底细,还道他精通周易,算出了原委,尴尬一笑,说:“人人都说秦先生是小周公,今日一见,果然神采非凡,有周公之风采。”
“多谢夸奖,不过,小周公之说,我秦宙可是不敢当。”秦宙见北军师没有否认,自己看得果然真切,便问道,“北军师,在下的金石,前日不慎遗失,倘若北军师有捡到的话,还请交给在下。”
他出言尽量客气,因为一旦对方矢口否认偷了他的金石,要想寻回来,也不容易。
北军师果然见多识广,岂肯轻易就范,“哈哈,秦先生说的哪里话来,我身在长春湖中的小岛之上,足不出户,去哪里捡拾哦。可惜,可惜,秦先生的宝物,我是没有缘分见上一见了。”
北军师的谎言,讲得极其真诚。
撒谎撒到北军师的水平,可真叫一个有境界。
秦宙气急而笑,道:“既然北军师不知此事,那我可要自己寻上一寻了,北军师,你不会阻拦吧?”
北军师镇静答道:“秦先生寻找遗失之物,此乃天经地义之举,我岂敢阻拦。”
看来金石他们没有带在身上,秦宙猜测着,又向台下那两人望去,那二人不敢迎接秦宙逼人的目光,各自垂下头来。
北极白狐闻听金石一说,心中兴奋不已,当年玄一大师为了救它,将它封在了明仁大学的一座墙壁之中,以绿珠培植它的元气。那一次,玄一大师直言相劝,叫它不要再寻找北极灵石,说是灵石已经被一分为二,一块藏在梅家,另一块藏在京南的秦家,为的是保秦家五代无虞。难道秦宙方才所言的金石,就是那一部分灵石不成?
白狐想知道确却底细,忽地扔出两块儿石子,急速向着台下的二人飞去。那二人功夫平平,正被石子击中腮帮,登时从马上坠落在地。
众人不由讶异,到底是谁屡屡偷袭?
李克定自然知道是白狐所为,北极白熊也在怀疑,看这身手,明明就是白狐,可它却寻不到白狐藏身何处。想来白狐功力又有了进境。
那偷了秦宙金石的二人坠落马下,跌了个鼻青脸肿。从地上狼狈爬起,一面骂骂咧咧,“谁在暗算老子,赶紧滚出来,滚出来。”
不想骂声尚未落地,又是两颗石子袭来,打在二人的嘴巴之上。这次白狐用的力气大了,结结实实的撞击,让二人的门牙掉落下来。那二人嘴角淌血,把门牙吐出,吓得再不敢言语。
秦宙看的解气,叫了一声:“恶有恶报,你们偷了我的金石,可想到会有今天。还不老老实实交出来,难道想死在眼前不成?”
那二人不知实情,还道是秦宙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手惩戒,吓得面色铁青,吞吞吐吐地说道:“秦先生勿怪,金石真不在我二人身上。”
他们讲着话,眼睛不自觉地望向了欧阳强汉,这一下,连傻子也看的出来,金石在欧阳强汉之手。
秦宙犀利的目光移到了欧阳强汉的脸上,欧阳强汉做贼心虚,不敢与他对视,但嘴上却是不甘示弱,骂道:“秦宙,你休要胡乱怀疑。你的那块石头,本观主岂能放在眼里,你丢失了东西,不好好寻找,却在此污蔑于我,我岂能容你。”
欧阳强汉想用武力代替文争,以免露出马脚。
他讲完这话,忽地一掌拍出,掌风携着风雷之势,直击秦宙胸口。
秦宙哪里能挡得住欧阳强汉的攻击,李克定见势不妙,手中短剑一挥,一道剑光发出,截住了欧阳强汉的掌风。
剑光和掌风激荡,在空中一个炸裂,随即消弭无踪。
只交换了一招,欧阳强汉已经看出李克定的实力,心中暗自惊讶。李克定哪里学来的本事,竟然能于我旗鼓相当了,真是后生可畏,我还需加倍小心。万一输给李克定一个后备小子,以后可就无颜在世上行走了。
欧阳强汉想到这里,一个飞身,跳在英雄台的正中央,他要正式向李克定挑战了。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台下有人喊道:“陆家大少爷,二少爷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