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切才停止吵嚷。
李克定于是问侯载:“你们几个是白虎堂的?”
侯载指着身后的五人,回答说:“是的,他们五个,加上我,都是白虎堂的。”
“嗯,很好。”李克定又问,“那其余的人呢,都是太薇堂的吗?”
侯载叫道:“当然了,他们都是太薇堂的,是陈书坤的手下,要不他们怎么会帮助陈书坤这个叛徒呢!”
“你们才是叛徒。”太薇堂众人不服,异口同声的反驳侯载,“你们六个无耻之徒,背叛了黄龙会,还要对我们倒打一耙,简直罪无可赦。”
侯载忙又说道:“我们白虎堂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哪像你们太薇堂,鬼鬼祟祟,勾结敌人,你们才是罪无可赦。”
李克定听得心烦不已,高声叫道:“别争了,都给我安静。”
他讲到这里,为了立威,将手中宝剑一举,一招扶摇直上发出,两道阴阳剑气汇集一处,宛若长龙,冲天而去。
一霎时,剑气穿过云层,激发出一道闪电,耀得大地明亮。
众人摄于李克定的本事,不敢再多嘴。
李克定怕侯载又开始啰嗦,便想在问话中,让侯载做选择题,以求对话尽量简短。“侯载兄,我来问你,你说陈书坤勾结外敌,那么外地到底是谁?是欧阳强汉的白云观,还是圣尊的神道会?”
神道会自从圣尊隐退疗伤,理想国被岳如盈掌控之后,大有销声匿迹的趋势,名头自然也不再如以前那么响亮。
侯载对时局清楚的很,他回答说:“当然是白云观了。”
“好。”李克定得到答案,马上打断了侯载的回答,又问道,“陈书坤是要将粮食带去承德,还是不带去呢?”
他的这一提问,才是问题的核心。倘若陈书坤要把粮食运往白云观,那么他就是黄龙会的叛徒无疑。
侯载回答说:“他不想去承德,而是要把粮食运往天津。”
陈书坤的这一决定,令李克定没有想到。
欧阳强汉身在长春湖,怎么陈书坤要把粮食运往天津呢?难道陈书坤没有投靠欧阳强汉,是侯载撒谎骗我不成。
“侯兄弟。”李克定又问道,“你可同意陈书坤把粮食运走吗?”
“不同意,我们坚决不同意。”侯载气愤地说,“陈书坤他异想天开,妄图用粮食去换功劳。但只要有我们白虎堂的弟兄们在,粮食就必须运往承德,交给总会长亲自安排。”
这次,太薇堂众人并没有反驳侯载,李克定似乎明白了些许,黄龙会的人,即便是太薇堂的,也不愿跟从一个堂主,心甘情愿地离开黄龙会。
李克定有了底,点头对侯载说:“你们想把粮食运回承德,我支持你们。”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陈书坤早已坐不住了,他担心李克定会帮助元辰子,心中想好了策略,便开口说道:“李克定,我和元辰子之间的分歧,乃是黄龙会内部的事情,与外人无关,还请你不要插手为好。”
“我不是要插手。”李克定解释道,“黄龙会的粮食运往哪里,本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可你们现在出现了分歧,我既然遇上,就得给你们做个公道,免得你们刀兵相见,伤了兄弟们的和气,也损害黄龙会第一大帮的威名。”
“天下哪有这样的美事儿?”陈书坤把眼睛一立,怒对李克定道,“我乃黄龙会太薇堂的堂主,有权决定黄龙会的粮食运往何处,任何人无权干涉。”
元辰子听得呵呵冷笑,说:“陈书坤,你勾结欧阳强汉,单单这一条罪状,就可免去你的职务,将你按照会规处置。”
“哼!”陈书坤不屑地说,“老牛鼻子,你不过是黄龙会花钱雇来的人,顶多算个短工,竟然大言不惭,说什么奉黄龙会之命,来押运粮食,也不怕风大吗,小心膻了你的舌头。”陈书坤越讲越是恼怒,把手中宝剑一指元辰子,又问道:“牛鼻子,你别忘了,我乃黄龙会太薇堂的堂主,有我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你来做主?你又有什么德能,让黄龙会派你来这里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