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巧乃是珍珠衫里面的女主角,说的是她的丈夫外出经商,他结识了英俊青年陈大郎,经人牵线,王三巧失身于陈大郎。半年之后,陈大郎暂时告别,回家乡去了。临别以前,王三巧把一件珍珠衫赠送给了陈大郎。但这件珍珠衫乃是蒋兴哥家的祖传之物,王三巧和陈大郎情浓之际,忘乎所以,竟然将珍珠衫相赠情郎,岂能不被丈夫蒋兴哥发现。
无巧不成书,陈大郎离开王三巧之后,在一家酒楼之上饮酒,恰好遇到了王三巧的的丈夫蒋兴哥。
二人饮酒之际,陈大郎讲起自己的情人,还拿出那件珍珠衫来给蒋兴哥看。
蒋兴哥对家传宝物,岂能不识,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明白,自己的妻子王三巧已经与陈大郎有染。
蒋兴哥强忍怒气,回到家中,质问王三巧。
王三巧拿不出珍珠衫来,端倪自然显露。
蒋兴哥怒气难消,当即就给了王三巧一封休书。王三巧只好回到娘家,不久,便改嫁给了当地的吴知县。
遭遇人命官司,王三巧为了解救蒋兴哥,就对吴知县撒谎说是自己的胞兄遭人陷害,让吴知县解救蒋兴哥。
吴知县动用权力,救下蒋兴哥,替蒋兴哥洗刷了冤情,王三巧与蒋兴哥在内室重逢。
得知真相的吴知县念王三巧和蒋兴哥情深,就让他二人破镜重圆了。
陆宛问起王三巧来,李克定不知如何回答她才好,其实李克定对王三巧充满了鄙夷,但王三巧最后解救蒋兴哥,却又顾念了旧情。
人嘛,难以用善恶简单评价,也难以用喜欢或不喜欢简单评价。
李克定矛盾着说:“王三巧身为蒋兴哥的妻子,却与陈大郎有染,这是她的不对。但她最后救了蒋兴哥,也算有情有义吧。”
“瞧你讲的那么勉强。”陆宛最是明白李克定的心思,所谓对症下药,陆宛现在对投人所好,已经运用的娴熟,“克定,王三巧实在不该和陈大郎有染,我是反感她的。如果将来我若做下这等事情,不用人质问,我就会自我了断。”
“这。。。不至于吧。”李克定吃惊的看着陆宛,吞吞吐吐地说,“虽然此事不该做,但即便一时不智,做下了,也不至于要人性命吧。”
“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陆宛坚定的说道,“我此言既出,就一定会做到。以前是我不懂这些,但我现在明白了。克定,如今河间府都知道你我定亲的事情,你叫我怎么办呢?”
李克定万万没想到陆宛会这样问他,本来二人都讲好了,来到河间之后,便向家里提出退亲之事,但陆宛的话明明已经有反悔之意,让李克定有些措手不及。何况此事的确如陆宛所讲,河间府人尽皆知,一旦退亲,河间上下,必然风言风语起来,那些不好听的话,对陆宛可是天大的打击。
李克定也不知如何是好了,“陆宛,你,我,你。。”
他话也说不利索,陆宛清楚,她不能逼得李克定太急,那样容易弄巧成拙,就又安慰李克定,“你也别为难了,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认命了,所有的罪过,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吧。”
陆宛讲的可怜兮兮,让李克定更加不忍。
好在这时候,台上的戏恰恰落幕,众人鼓掌叫好,让李克定的尴尬有了一丝缓解。
他长出一口气,趁机就要向老夫人告退,他和陆宛的事情,等回去和柳之思好好商量,再行定夺。
还没等李克定起身,就听陆宁叫道:“祖母,祖母!”
她的声音惶恐,李克定向老夫人瞧去,但见老人家浑身哆嗦,脸色惨白,大口喘着粗气。
大事不妙,李克定暗叫一声,或许是老夫人看戏累着了,弄不好就会要了老夫人一条老命。
陆宛也到在了老夫人身侧,一边呼唤着祖母,一边急得跺脚嚷道:“快请大夫过来。”
下人们有几个一路小跑着去请大夫。
陆宛和陆宁姐妹,抱着老夫人,一边替老夫人扶着胸口,好让老夫人喘气顺利一些。
略过片刻,老夫人似是有所缓和,她轻声呼唤道:“李克定,你过来。”
陆宛瞧着李克定,老夫人虽然声音微弱,但李克定也听见了,急忙分开陆家兄弟,到在老夫人身前,问道:“克定在呢,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