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开始收拾准备离开。
这个举动立刻引起了阿日娜族人的注意,他们拔刀阻拦靖人离开,这使得两方争执之下厮杀起来。
但很快赵澜就发现不对劲儿,似乎有人在暗中放冷箭,搅动两方人马厮杀。
这暗中推波助澜的人,还放火少烧了不少帐篷和羊圈,熊熊的大火涌起骇人的黑烟。
这使得阿日娜部落遭了灭顶之灾,失去牛羊和帐篷的鞑靼人,根本无法在这个冬天活下来。
赵澜赶紧派人喊话老酋长,告诉他有人在暗中搞事,目的就是让双方两败俱伤。那一边老酋长也看出了端倪,懊悔不跌地让鞑靼人住手,双方清点自己的人马,损失可谓惨重!
阿日娜部落只剩两顶帐篷没有被烧,牛羊死伤无数,剩下的已经不够撑到开春了,青壮死伤十几个。
赵澜这边也死了几个兄弟,马匹被火吓跑了一半,十分令人头疼。
“是谁在暗中搞鬼?被我抓到非活扒了他的皮不可!”跋泗尔气急败坏地看向族人,这场大火简直要了阿日娜部落的命,没了牛羊,可怎么熬过这个冬天?
所有人都低着头,谁也不敢看暴怒的跋泗尔,生怕他拿自己出气。
“鸠尔,你带人给我搜,我就不信搜不出捣鬼的人!”跋泗尔看向自己高个的好兄弟鸠尔。
“是!”鸠尔躬身应道。
“意,你今日说话怎么有点奇怪?”跋泗尔拍了好兄弟的手臂一下,说道:“态度也有些奇怪?”
鸠尔握住刀柄,故意咳嗽了两声道:“昨晚熬了一宿,嗓子疼,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就去帐子里歇息,盖上羊毛褥子。”跋泗尔看向鸠尔的女人道:“哈尹,照顾好你男人。”
“是。”哈尹上前点了点头,站在了那个扮着自己男人的“魔鬼”身后,她想要检举他,又怕被他杀了,心里很是矛盾。
假鸠尔直接抓住了女人的手腕,警告地用力掐了掐,示意她扶着自己进帐篷。
女人想要上报的勇气顿时散了个干净,只得扶着他,一步步像走在刀尖上一般,扶着他走了进去。
跋泗尔摸了摸自己的光脑袋,有些发懵地都哝道:“这俩口子今儿怎么看着有些怪?”
虽说觉得有些怪,但他也没有在意,毕竟人不舒服的时候就是这样没精打采的,行为自然也有些怪异。
另外一边,赵澜看阿日娜部落毁成这样,也觉得有些愧疚。
她听老酋长担忧族人的生计,索性劝他带着族人随自己去投奔鞑靼王,至少把这个冬天度过再说。
老酋长虽然故土难离,但考虑到牛羊尽毁,已经没有办法撑过漫长的冬季,只得勉强答应下来。
两方协商了半日,总算达成了和解。
赵澜决定再留一日,让鞑靼人有时间,将烧死的牛羊做成肉干带上做干粮。
这多留的这一晚,倒是格外的安静,无人再暗中捣乱,但是没了帐篷,大家只能住在挖的雪窝子里,即便烤着火也很难入睡,十分痛苦。
赵澜作为统帅待遇要好些,分到了剩下的两顶帐篷中的一顶,算是能睡个安稳觉。
她也不好意思独享这顶帐篷,让杨叔他们这年龄稍大的进帐篷歇息,自己则裹着披风睡在帐篷的一个角落里,武承嗣睡在中间,将她和其他人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