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战栗,想到自己的,想到蔚临,冷冷的注视着冯婆婆,“然后他就去虐待羿卓?这种人,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然后她捂着嘴,心想:如果真的是羿卓杀了银羽堡的掌门,那若是这样的话······
冯婆婆说道:“其实这些往事,我本不该说的,但是想到蔚临,我还是决定告诉你,只希望你能可怜他的身世,对他好一点。”
“我才不会可怜他。”耿月看向冯婆婆,她说道:“水热了,你自己洗吧。”
她拿着衣裳便往外面走去,实在是待不下去。
冯婆婆没敢拉她,只得眼看着她的背影推开门,只得轻声道:“外面水冷,你小心生病。”
耿月听见了,但是没有回头,她需要时间好好将这些事情笑话。
银羽堡的掌门做的事情,简直是变态。虐待自己亲生儿子,然后培养他杀害了心爱之人的儿子。
折磨别人又折磨自己。
耿月难以想象蔚临与羿卓每次叫他师傅的时候,他内心的想法,一定是恨得牙痒痒吧。
他究竟是恨羿卓还是恨蔚临,但是把对他们两个人的恨都发泄在了羿卓的身上?这种人简直太可怕了。
夜色下,耿月拿着衣裳走向后山,一路上只有月光照明,她走的小心翼翼还是打滑了两下。
她一路走一路想,内心简直觉得可悲到了一定的地步,蔚临那种怎么看着都是吊儿郎当又自信的人怎么会背负这么多呢。
若不是她身边的人,耿月很少会设身处地的去想,她现在越是想,越是觉得可悲,只觉得身边没有几个幸福的人了。还有可怜兮兮的羿卓,他真的什么都没做错,投胎这件事也不是人可以随心所欲去做的。
却被掌门欺负那么多年,要是他真的杀了银羽堡的掌门。
耿月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简直不敢深想,哆嗦着摇摇头,她还是觉得银羽堡的掌门是心理变态。
她随手从树上拽下一片一大叶子,对着月光照了照,没看见虫子,便轻轻的擦了擦脸。
沉思到了瀑布旁,她正好见到了一群人正在那边洗澡。
许许多多的银羽堡男子,都脱光了衣裳跑进了瀑布中。
耿月向后退了几步,小心翼翼的躲藏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石头正好将她完完全全的藏起来。
她索性也不管干不干净了,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心里简直要难受死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树荫照在耿月的身上,她的脸黑一块白一块,身前有一缕头发断了一截,是被火烧到了,不过她还没发现。
长吁短叹之后她开始咬牙切齿,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她心想:一群一群的破事,怎么身边就没有个幸福的人?
然后她又想:伤害过她的人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