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话。其实尧夫人的耳目比艾芸儿早一步来过了,她早就预料到儿子还会把温玉昕带回来。毕竟儿子的心在温玉昕身上,这艾芸儿只有肚子里的胎能暂时留住恽挚的人。她眼睛看的清楚,这温玉昕不论怎么胡闹任性,只要没有触犯到底线,儿子都会一意袒护。有朝一日温玉昕怀上孩子,只怕连她当初许下的先生子便为妃的诺言也要更改了。
艾芸儿焦急万分,向尧夫人请示道:“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就任由她住进王府了?”
尧夫人知道艾芸儿怕什么,便说:“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你的胎在她前头啊!”
艾芸儿犹豫一下,终于道出心中惶恐:“万一我怀的是个女孩,她要是怀了男孩,那岂不……岂不是她……”
尧夫人知道她还惦记着侧妃之位,不禁轻蔑一笑,说:“你不用太担心了。据我的人回报,她还没有和我儿越过雷池呢。只要她永远没有机会怀孕,你还怕什么呀!”
艾芸儿一时懵了,她以为温玉昕来京城这么久,又常常与恽挚彻夜独处,早已不复完璧之身。一转念她就明白了,温玉昕是恽挚心心念念的爱人,想必是捧在手心里呵护有加,轻易不会动她。而自己只是温玉昕的替身,当然是可以不加顾忌的了。想到她只是个替身,她就气的两手发抖,牙齿咬的咯噔响。
尧夫人见已经成功点起了艾芸儿心头怒火,便顺势说:“不过你有了身孕,就算是挚儿也得凡事以你为重。不如过几日,你就让温玉昕陪你说说话,解解闷,想来,她是不能拒绝的。”
就这样,过了几日,艾芸儿便在恽挚跟前假说雨季湿热难耐,浑身不爽,多日不见温玉昕,甚是思念,想叫来一块聊天解闷。正好恽挚也几日没见温玉昕了,便叫人把她抬过来。
艾芸儿以为自己开口请温玉昕来就算是给她天大的脸面了,不料恽挚倒真是关怀有加,还用轿子抬过来。不过温玉昕来了也是爱理不睬的样子,恽挚碰了几次灰,便不再与她说话。倒是艾芸儿对恽挚体贴备至,恽挚被她逗的忍不住乐开花。
艾芸儿以为温玉昕因为自己的缘故在生恽挚的气,于是故意说肚子不舒服,这可让恽挚大为紧张,连忙叫人去叫太医。一行人都忙着伺候艾芸儿一个人,唯恐她有半点不适。太医来了,说是无碍,只要安心静养即可。那艾芸儿趁机向恽挚讨要了许多好东西,恽挚连连答应,还额外允诺了许多,艾芸儿顿时笑颜如花,一众下人围着艾芸儿,嘘寒问暖好不热闹。温玉昕孤零零的在一旁静坐许久,连口热茶都没有,完全被恽挚冷落了。
艾芸儿自以为此番冷暖对比,足以让温玉昕心灰意冷,不料温玉昕从头至尾一脸无所谓。
温玉昕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难过。她以为艾芸儿怀孕,她会吃醋,但她没有,她只是觉得受到了侮辱,好像她会在意做不成王妃似的。艾芸儿当面争宠,她也只不过觉得她的手段很恶心,恽挚对艾芸儿如何关怀,都好像与她无关。她隐约意识到,当恽挚全盘否定她孜孜向往的生活以后,他就不再是她可以寄托未来的目标了。所以关于他的一切,都不再能激起她感情的波澜了。
这一切感情的变化都只在几日之间。连温玉昕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施承桓和恽挚在她心里已经悄然换了位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