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眼睛的动向便是身体的动向。
薛仁贵始终年轻,急于在江长安的面前表现一下,手中方天画戟摆出了望月式,朝着常遇春的方向杀将过去。
“看戟!”
薛仁贵一声大喝,腰部发力,力量传到戟尖刺向常遇春的左腰。
常遇春见到了薛仁贵的这一枪,便知道面前这人绝对是个高手,进退有度,力量速度十足,刺过来的地方是长兵器武者最讨厌的肋下。
此处防御最为不便,但常遇春经验十足,这点小伎俩当然奈何不得。
虎头湛金枪往上一抬,击中画戟小枝,轻松化解了薛仁贵的第一波攻势。
趁画戟还未收回,常遇春动如雷霆,枪尖极快向前刺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同样朝着薛仁贵的肋下刺去,薛仁贵反应极快,手拖着方天画戟的戟尾朝地一蹬,向后两个跳步躲开了常遇春的枪刺。
画戟收回,两人的试探已结束,心里对对方的实力都有了个数。
薛仁贵用画戟耍起了自己独创的薛家枪法,长兵器的形状各异,但使用的招式确实一样的。
这薛家枪,是薛仁贵在融汇了师父的真传和家中原有的薛家枪法改良而成,灵动十足,加上薛仁贵天生神力,大开大合之下在场中犹如舞蹈,观赏性极强。
而常遇春的八极枪法沉稳有力,下盘稳如磐石,枪尖上的力道都由下盘的力量借腰部散发。
两人的兵器在场中碰撞出叮叮咣咣的声响,周边众人包括韩信都被这场精彩的对战吸引得目不转睛。
他知道两人的厉害,在心里也有个计较,方便以后用将,但棋逢对手的战斗却让他对两人的武艺又有了个全新的认知。
两人大战了十余回合,手上的武器还是滴水不漏,根本不给对方任何找到破绽的机会。
两人的脸上也开始冒起了细密的汗珠,尤其是薛仁贵,常遇春属于越打越强的类型,越到后面越让他感觉到常遇春的可怕。
明明长枪看起来不如方天画戟沉,但在常遇春手中砸过来,甚至有比肩金瓜锤的力量。
两人暂时分不出胜负,但薛仁贵心里清楚,若是再拖个几十回合,自己说不得要败。
便运转起周身气机,方天画戟在手上不断舞动积蓄气势,想要用出自己薛家枪中最强的那几招速战速决。
常遇春也感知到了薛仁贵的想法,但常遇春什么时候害怕过与人力量对垒!
长枪一横,就准备和薛仁贵拼一下谁的力量更足!
画戟起势,长枪生风!
“铛!”
长枪和画戟相撞,巨大的金属撞击声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众人抬眼一看,两人咬牙正在角力,场中的气氛也推向了高处。
“铛!”
又一声相撞,两人被各自弹开,常遇春退三步,薛仁贵退了五步,正要抢攻江长安此时站了起来。
“停!”
两人听到江长安的大喝,停住了手中的兵器,眼中满是对对方的欣赏。
“主公!”
“大人!”
江长安哈哈一笑,看向两人旋即说道。
“仁贵一手箭术出神入化,不下于黄老将军,此处不能发挥,吃一亏。”
“伯仁在切磋时,八方寂发挥不出,也吃一亏。”
“此战,算平局!”
“我武威能有两位神将,是我武威之福,也是我江长安之福,敬二位一杯,日后希望两位将军在战场上战必胜,攻必克!”
场中诸人也都站起身来,端起手中的酒杯陪江长安一饮而尽,封官夜宴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