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一把握住他的手,看见了手掌上的血肉模糊,她心疼,滚烫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打在他掌心,宁言书倏地挥开,不让她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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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初慌张地搜寻自己身上有没有可以止血的布条,越着急眼泪越多,不断有蒙着白布的人被抬走,她大声喊:“这里!这里也有伤员!”
宁言书唤她:“念初。”
“走!”念初拉着他,“我们去包扎一下!”
“丫头。”宁言书抬起手,用唯一还算干净的手肘压了压她的头顶,“冷静些,我很好。”
“好个屁!”念初大吼一句,心跟被刀割似的,这是宁言书,他的手非常重要,现在破了那么大个口子,好个屁!
被她吼,可他却笑了,懒懒的瞧着她,低低道:“我没事。”
念初如失去糖果的小孩,拉着他的衣角仰头大哭,为了昨日,为了刚才,为了他身为大夫抛开大是大非,救回的那条人命。
“你做得很好。”宁大夫表扬小孩。冲回来的发小们一笑,“走了,我也回医院一趟,你们帮忙送一下……”
话还没说完呢,衣摆被小手用力扯一扯,小孩倔强地扬起脑袋表示要跟着一起去。
那……
还能不答应么?不让她看着自己这只手好好捆上,这眼泪是不会停了。
“那走吧。”小宁爷叹了口气,
霍青不知朝哪儿打电话,他作为大院子弟华迁一霸的特质在这一夜才真正显现在大家面前——
在这被封锁的现场,在这乱成一锅粥的案发地,他带着宁言书和念初,一手牵着浑身发凉的汤静娴,拉开隔离带,走到一辆警车旁,一句话没有,接过别人递来的钥匙,拉开车门,说:“上车,我送你去。”
这一带的道路全都被堵死,宁言书的手掌向外翻着肉花,念初在低低哭泣,汤静娴哑巴了,在他身边一直沉默。霍青拉开警笛,车龙自动向外散开为他开路,视线锁着路况,不知在安慰哪一个:“没事儿,肯定没大事。”
到了省协和,宁言书捧着手下车,这点外伤他心里有数,犯不着兴师动众。
他说:“霍儿,你把小娴送回去。”
“哎。”霍青点点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脸都憋红了却不敢哭的汤老师。
南春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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