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楷也点点头，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对，程冰，我也不瞒着你，我们这次所有人来渝江市，便是为了白雪公主而来，他现在就在你的学校，承包了你们学校的食堂，我想……你应该见过他了才对。”
这个消息并不难查，他们这些人能够查到这些，当然也是能够查到更多的消息，比如……白雪公主为什么而来。
想到如此，周泽楷看向程冰的目光多少有些复杂。
“程冰，你可能不知道，哪怕是在外省，你的名头已经传了出去，早些时候我们一直听到观礼人的称呼，却不知道是谁，一直到两年前才知道了你的存在，你对这些变态们来说，是毁灭也是救赎，经过我们的统计，有不少的人在见到你之后，就选择了自我了断，这让我们变态研究协会省了不少事情。”
坐在那里的程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说这是应该做的？还是说她也不想这样？
似乎从懂事开始，她的人生中就围绕了这些不正常的人类，她像是一刻藤蔓一样，在这样诡异的土壤中生存，吸取着这个土壤中生长出来古古怪怪草木的养分，这让她有些时候甚至分不清楚，手中满是鲜血的人究竟是别人，还是自己。
周泽楷察觉到了程冰的情况，转移了话题。
“白雪公主是我们从三年前就开始追踪的人，这是他的个人资料，你可以看一下。”
将属于白雪公主的资料递给了程冰，程冰接过，捏着资料的手有些发抖，她知道自己将会打开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但是事到临头，仿佛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最终她还是打开了资料，看到了资料上漂亮的女人。
跟食堂里面见到的不一样，照片中的女人更加的美艳动人，她拥有一头漆黑的让人羡慕的长发，脸颊白嫩似雪，红唇更是红艳无比，让人不自觉的想到若是一亲芳泽该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最后是她的那双眼睛，她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种泛着天真的梦幻感，跟那日在食堂见到的其实有些不同。
白雪公主，这个称呼对于这个女人来说，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夸奖。
程冰想，她若是手里拥有一面魔镜，那魔镜也会觉得这个女人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吧？
看完照片，继续往下看，看到下面，程冰的眼眸有些闪烁，捏着资料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紧，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完了资料。
大厅里面气氛有些沉闷，程冰将资料放在桌上，忽然看向周泽楷。
“我可以离开么？”
她听到自己这么问，而周泽楷却是笑了起来，仿佛看穿了程冰一般。
“好啊，我送你。”
程冰起身，甚至没有跟其他人打招呼，周泽楷跟在她的后面，朝着后面的人摆摆手，两人换了鞋子出门。
打开大门那一刻，门外的寒风疯狂的吹了进来，打在了程冰的脸上，让程冰的意识瞬间清醒，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脸上露出一个像是嘲讽的表情。
两人沉默着上车，周泽楷启动车子，打开了车载音乐，那是一首钢琴曲，柔和的音阶似乎在安抚程冰的心情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周泽楷忽然把车子停了下来，程冰一愣，发现车子停在了郊区这边的空旷地。
“你同情他了么？”
扭过头看着这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周泽楷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若有似无，一双桃花眼此时冷冰冰的看着程冰，让坐在那里的程冰，不知为何，身后都觉得一片冰凉。
被男人忽然吓到，程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这个男人那双桃花眼再次笑了起来，接着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手帕，然后一只手捏着程冰的下巴，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替程冰擦拭她不知何时开始溢出的冷汗。
“他不需要你的同情，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伤害。”
周泽楷说着，已经替程冰擦好了脸颊，却是在下一秒凑到了程冰的脸庞，让程冰顿时一动不敢动，接着程冰感觉到了男人温热气息扑在她脸上的感觉，那种仿佛被羽毛拂过的感觉让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着。
深吸一口气，周泽楷这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你知道，你对他们来说，是什么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