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就等于是个管家了,伯爵府是个什么情况,他还是很了解的。
就算是伯爵府有钱,但那也是在栎阳县,在长安城里就算不上是大户了,长安城里别说伯爵了,就算王爷国公都是一抓一大把,伯爵实在算不上什么,在地价如此之贵的地方,为了一堵墙去浪费,这可实在不是文舒伯的行事风格了。
文三小姐摇头道:“我可没要重新修一堵墙,走,咱们去后院看看。”
在仆人的带领下,她去了后花园,其实整个别院并不很大,虽很精致,但占地也就只有两亩,当然两亩地绝对不能算小,可毕竟是伯爵府的别院嘛,两亩就有点寒碜了。
可这里是长安城,就算是两亩地的别院,也比栎阳县里的伯爵府要值钱!
文三小姐进了花园,先是哼了声,这花园可太袖珍了,还不如伯爵府花园的十分之一大。
她走到园后的那堵墙边,登上墙边的一处假山,向隔壁的院子望去,一望之下,她立时气道:“怎么回事,看起来张家的花园,比咱家的还要大些!”
张浩元之父张迟只是一个县尉,虽然是京县的县尉,但也只是从八品下的低级官员,可家宅却大过了伯爵府的别院,在她的心中,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仆人心中暗道:“我家这位三小姐,还真是不通世事啊,人家可是万年县的县尉,是长安城里的地头蛇,绝对的实权派,而咱们老爷只是一个外县的伯爵,还是空头的那种,在这京城里可是比人家差得多了!”
心里有想法,可嘴上不能说出来,仆人只好陪着笑脸,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还没来得及去拜访……”
文三小姐从墙上下来,道:“要去也是我去,嗯,给我打水洗脸,我要去会会他爹!”
他爹?他爹是谁?
仆人莫名其妙,但也不敢多问,去给文三小姐打洗脸水去了。
梳洗打扮一番,文三小姐让仆人准备了一份礼物,无非是糕饼水果一类的东西,由她亲自提着,去敲张家的大门了。
唐时女子地位颇高,无论是前朝还是后世,都无法与之相比,女子之间串门走动实属平常,尤其是邻居之间的走动,更是平常得紧,远亲不如近邻嘛,但大家小姐手提点心去敲大门,这个倒也不是很常见的。
文家仆人在后面急得直搓手,心想别院里要是有丫环婆子就好了,就可以陪着三小姐去串门,可这别院新买,仆人只有他一个,还没来得及配置完全呢呀!
张家大门吱嘎一声打开,露出里面的一个中年妇人,这中年妇人看向文三小姐,问道:“请问你是?”
“奴家文胜男,栎阳县文伯的三女儿,只因家中买了贵府隔壁的房子,奴家来此小住,闻得张县尉住在这里,特来拜访!”文三小姐名叫文胜男。
中年妇人听了,不由得愣住,她自然知道隔壁的宅子换了主人,也知道是文舒伯家买的,毕竟买卖房产的手续要在县里办嘛,只要是万年县的事儿,哪有张家不知道的。
可伯爵家的三小姐前来拜访,这就大大出乎意料了,就算是要搞好邻里关系,也该是张家去拜访文家,哪能反过来呢,而且还是三小姐前来,她家没长辈吗,还是没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