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登科啊地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道:“你说什么,这么好的马你不要了,要送给我?”
“嗯,一匹马而已!”贾名虎从马上下来,把马缰绳往卢登科一甩,然后慢慢走向贾园,看着满地的狼藉,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匹马至少值五百贯,六百贯,我看七百贯也值啊,这是一等一的好马啊!”卢登科仍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贾名虎回过头,不耐烦地道:“给你了便是给你了,你如再叫,那我就不给你了!”
“要要,当然要!”卢登科连声说道。
现在卢登科对贾名虎的印象大为改观,虽然这条面相凶恶的大汉很是古怪,但也真大方啊,只要大方就是好人,只要给自己好马的人,就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大好人了!
得了好处,卢登科乐得都找不到北了,他道:“贾二爷,这贾园被烧了,要不然你今晚就住我家吧?”
心里一高兴,他都忘了问贾名虎怎么认得来贾园的道了,也许是以前来过吧,谁在乎呢!
贾名虎摇了摇头,道:“我住客栈便是,你不用管我了,对了,官府找我,我要去哪里,是进城去衙门吗,这里归wn县管吧?”
卢登科连忙点头,道:“对对,这里归wn县管,我爹是这里的里长,认识县里的张县尉,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就算进城,等到了衙门,估计也散衙了,办不了事,不如明天再进城,今晚先去我家,好好吃上一顿,洗个热水澡。”
得了一匹好马,卢登科变得热情无比,真心实意地想请贾名虎去他家。
贾名虎却摇了摇头,道:“我先进城,找家赌坊玩几手,明天早上,我自会去衙门,咱们衙门口见面吧!”说罢,大步向城里走去,并没有再管卢登科要回马骑。
卢登科深怕贾名虎反悔,赶紧就把马给牵回家了,反正贾名虎也不知道他家,就算想要回马去,也找不到地方。
等回到了家,卢登科叫道:“爹,我回来了,看,我还得了匹好马,是贾名虎送的。”
卢长贵正好在家,他见儿子牵回一匹高头大马,大惊失色,骂道:“混帐东西,你竟然敢撒谎,如此好的马,谁会送你,你不会是偷的吧?”
卢登科笑道:“爹,你要说我去赌,赢来的这马,这倒有可能,但你要说我去偷,那就是绝对不可能了,你什么时候见我偷过东西!”
卢长贵嗯了声,上前打量那马,非常欢喜,说道:“你见到贾名虎了,他还送你马,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儿说来听听!”
卢登科便把这次去华州的事情,从头到尾和卢长贵说了一遍,什么都没落下,说得很详细。
卢长贵听罢,奇道:“看来这贾名虎并不把钱当回事儿啊,性子倒和那些侠客差不多。嗯,看来,先前张县尉怀疑的,可能是贾家亲戚谋财害命的猜测,是猜错了。”
“怎么可能是亲戚谋财害命呢,别说贾名虎不在乎钱了,就算是在乎,他人在华州,还能跑到这里来杀人放火不成!”卢登科笑道,他又道:“爹,你明天看到张县尉,和他说一声,不用乱猜了,这贾名虎人不错!”
卢长贵上前抚摸那匹高头大马,越看越是喜爱,心里几乎都装不下别的什么了,他点头道:“好,明天我就和张县尉说一声!”
第二天一早,卢长贵和卢登科父子两个,起了个大早进城,直奔wn县的衙门,问了差役,却得知张浩元今天不在,应该是去朝阳楼了。
于是,父子两个分开,卢登科留在衙门口继续等贾名虎,而卢长贵则去了朝阳楼,去见张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