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白不作声了,冲南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无声传达出一层意思:但是你不一样,你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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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年轻的。
南钺面上不显,眼皮听得有点跳,心里还不禁有点好笑:“你忙你的,我出去打个电话。”
江景白脸皮薄,南钺接到他转身抛来第一眼就了然自己是把他盯得不好意思了。
南钺说完当真拿了手机拨出一个电话,走到卫生间门边电话接通,听内容像是在询问工作方面的事情。
没了那道如芒在背的透骨视线,江景白上起妆来从容不少。
他清楚这是南钺的体贴,尽量放快动作,扫完定妆粉换上衣柜里那套鸦青色的箭袖长衫,熟练地戴好发网,固定假发,最后在唇上扫了两点唇釉抿开,又用唇线笔加深自己本身轮廓并不利锐的唇峰。
完成这一切,江景白走到衣柜旁,对着落地镜左右侧身照了照。
微博上不能到场的粉丝们前段时间在评论里哭着喊着要他记得多发照片,江景白确定没有什么被他遗漏的细节,单手持剑斜在窗边,冲前置摄像头嬉然一笑,拍摄键还没点下去,就听一声推拉门被推开的动静。
江景白瞬间直起腰板,端回表情看过去。
南钺停在房间另一端,面无表情了几秒钟,偏开脸,笑了笑。
江景白攥紧胸前的剑鞘,耳尖被这声炸红了:“你笑什么……不要笑。”
南钺走近他,嘴角笑意没散:“很好看。”他顿了顿又更正,“特别的。”
特别的好看。
江景白耳根更热。
南钺瞥过他握在手里的手机:“我帮你?”
江景白满脸不好意思。
南钺道:“你不是想抱剑?”
《夺舍》里有个很经典的情节,男主言有明半边身子陷进绝境,却抱剑笑看窗外百鬼围来,吊儿郎当地对双目暂盲的好友说,要去外头买块酱牛肉下酒。
江景白本意是想倚窗抱剑,可是还要腾出一只手举着手机,只能做个类似的动作。
南钺现在心情好得要命,有种总算可以冠冕堂皇踏进江景白小世界的畅快感觉。
他在江景白下巴轻掐一把:“看都被我看了,还怕让我拍照。”
不仅看了,还动上手了。
江景白夷犹点头,把手机交给他,又抓住南钺的手握了握:“你不许再笑我。”
“好。”南钺应得干脆,退后两步低下身,将镜头对向他。
江景白深吸一口气,努力不去注意手机后面的那张脸。
他身体重心贯上左腿,右腿屈膝,鞋尖点地,肩头懒怠散漫地压住窗边,倨傲微抬下巴,接着唇角眉梢同时扬起,一个吊儿郎当,皮中带欠,欠中带稳的笑绽在脸上。
老实说,江景白妆前妆后差别不小。
他天生一副好皮囊,却明白cos重在还原,不在卖弄,为了符合言有明的形象,江景白竭力遮掩去样貌里的艳骨特质,此时看起来只保留了原貌轮廓的部分特色,漂亮还是漂亮,但更多了英气洒脱。
他这一笑太灵动。
南钺看着投映在屏幕上的小青年,控制不住去想象江景白妆前冲自己挑眉的样子,呼吸滞涩得活像肺叶被人狠狠掏了一拳。
那边江景白已经收了神情,抿着嘴角靠过来:“怎么样?拍好了吗?”
南钺一阵沉默,抬眼看向他:“再来一遍。”
江景白停住脚,不解:“啊?”
南钺:“……忘记拍了。”
江景白把这话反咀了下,耳根瞬间又烫回去。
这届夏日祭的活动时间安排大体没变,仍旧分为日场和夜场。
日场是上午八点到下午五点,可逛性较强,夜场则是下午六点到晚上九点,以演出为主。
江景白是第一天日场的签售嘉宾,主办方给出的时间还算充裕,十点钟前准备完毕到签售区入座就好,上下午各两个小时,中间还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非常人性化。
江景白九点左右离开酒店,打车前往国展中心的4号门,那扇门距离嘉宾休息室最近。
他在路上更新了微博,发表的照片正是南钺给他拍的那张,江景白后来克服心理障碍又笑了次。
粉丝们嗷呜嗷呜地撒花欢呼一番,有人一针见血地点出这张照片的不寻常之处。
[等等!大大的这张照片……好像不是自拍吧?]
[我也注意到了,以前发的都是自拍,今天的照片明显是别人拍的,看环境好像是在酒店的房间……]
[怎么肥事怎么肥事!QAQ谁这么幸运竟然和我老公共处一室!绿帽来得太突然,我不接受!!!]
江景白翻着评论,没注意身旁的南钺也在翻看手机。
他笑着回复一条好奇拍照人是谁的靠前评论:[是我先生。]
回复发送成功,有粉丝秒赞过来。
江景白点开提醒:万里无云1s前赞了这条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