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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过他侧颜的眸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与他说笑的于白鹭。
他说了,他视师姐为亲姐姐,如娘亲般敬重。
而她师姐于白鹭……
她看向师兄颜华年,见他满脸落寞哀伤,开口欲言,但心绪复杂,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轻声低唤了一句:“师兄。”
颜华年置若罔闻,只是定定的望着远去的于白鹭。
突然,前方的于白鹭停下了脚步,转回头,颜华年眸光一亮,却见其,看向了站着未动的冷溶。
“你想留在山上?”
“腿受伤了走不动。”
于白鹭轻挑眉:“那要我背你?”
十分有眼力见儿的丁卫忙行到冷溶身前弯下腰:“你欠我一个人情。”
“那位女仙师,也欠你一个人情吗?”
冷溶是指丁卫刚刚背唐小茶。
感觉挨了一闷棍的丁卫乖乖闭嘴不再言语,但心里忍不住腹诽冷溶狡猾,是那种被“捂熟了”的香蕉,外皮光滑,内里却是黑芯儿。
于白鹭瞥了一眼心安理得趴在丁卫背上的冷溶:“你如此脆弱是因年岁大了?”
前些时候,于白鹭同北玄调侃冷溶,言他性子沉稳如磐石,雷打不动,不愧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
北玄言,冷溶沉稳是因年纪大了。
冷溶比它还要年长两千岁,都可以当于白鹭的祖爷爷。
瞪大眼睛的于白鹭并不相信,但据说,物修成妖至少需要百年,化形得再需五百载。
如此说来,冷溶的年纪确实不小,称呼其一声祖爷爷也不为过。
“身体变得脆弱是因失去法力,与年纪无关。”
失去法力?
于白鹭严重怀疑好面子的冷溶不肯承认自己年纪大又体弱,胡乱编造了一个理由。
“那你要如何恢复法力?要不,我把它炖了给你补补?”
于白鹭的眸光,落在趴在丁卫肩头享受微风的小乌龟北玄身上。
打了一个冷战的北玄险些跌落,心说这女人真爱记仇儿。它不就是开了一个玩笑,说要同冷溶回山上,至于这么残忍吗?
同样瑟瑟发抖的丁卫开始思考自己回家是跪算盘还是跪洗衣板,才能让师姐不计较他偷偷跟上山这件事儿。
“我受伤是因为你。”
冷溶言自己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于白鹭在洞内胡乱抽鞭子,北玄的龟爪受伤亦是如此。
点明真相的冷溶希望于白鹭能以此为戒,以后可以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
眼睛瞪大一圈儿的丁卫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好勇!哥哥你是条汉子。
死道友不死贫道,丁卫知道自己今天逃过一劫。
这老爹般教育女儿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儿,还真当是她祖爷爷了不成?
不过,她今日确实有点儿反常,于白鹭陷入了反省沉思。
是因为,那个假冒她的神秘女子?
还是因为五年未见,昨日突然登场的颜华年?
五年的时间,颜华年气质沉稳了不少,但还如当初一般自以为是。
凭什么他说离去就离去,说出现就出现,他当自己是玉皇大帝的干儿子吗?
等等,为何一想到颜华年她的情绪就会变得激动?
于白鹭,你该不会还十分幼稚的放不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