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气人了,连狗都认为自己配不上邵鎏。
她走远后,小狗忽然对着她的背影,接连汪汪了几声。
但她走得太远,根本没听到。
刚坐到车上,手机便响了。
言宛黛郁闷地拿出手机。
来电人还是那一串号码,早已刻在脑子里的那些数字。
她按了接听。
电话里传出男人久违的声音。
“黛黛,你没事吧?怎么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男人的声音紧张里饱含急切。
“你,身体没事吧?”言宛黛咬着嘴唇问。
对邵鎏,她现在的情绪有些复杂。
她对他又爱又恨的,
再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内心还是忍不住起伏。
这个坏男人,哪怕分手,连个理由都不给。
一句“我们不合适”就结束了所有。
她好奇、纠结、痛苦,但因了强烈的自尊心,她什么也没问。
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结束了。
现在,她该怎么办?
“我没事,就是胳膊和腿有点儿小擦伤。我听谢绝说了,你已经跟他通了电话。是不是吓坏了?我给你打电话就是告诉你,我没事,你不要担心。”顿了下,他的声音放低,缓缓说道,“还有,我想你。”
听到久违的“我想你”,言宛黛差点流了眼泪。
她轻咳两声:“你还在医院吗?我现在去看你。”
在开车去往医院的路上,言宛黛在心里做了决定。
她原本就放不下邵鎏这个优质的男人。
既然上天给她机会,她不如好好抓住。
一方面探究他分手的理由,一方面谈场光明正大的恋爱。
然后在合适的时机,畅快淋漓地甩了他。
言宛黛开车去了医院,在楼下停好车子,坐电梯上楼。
在病房门口,谢绝迎了过来。
他一脸感激的表情:“言小姐,谢谢你能过来。”
“医生有没有说大约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言宛黛指指脑壳,“他别的地方没问题吧?”
邵鎏脑子比常人聪明,若是撞坏了,肯定是一大损失。
谢绝犹豫了下:“应该是没有吧。”
“那工作日程安排方面,麻烦谢律师多费心了,我进去看看他。”
言宛黛轻轻推开病房的门。
身着一身病号服的邵鎏正倚在床头看资料,听到门响,他微微地抬头。
冷漠如斯的脸上立马漾起淡淡的笑容:“黛黛,你怎么过来了?现在这时间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言宛黛笑不出来,她走到跟前,声音不悦地说道:“干得不痛快,辞了。”
邵鎏左手伸过来,无比自然地拉住了言宛黛的右手。
后者僵住。
“辞了好,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邵鎏似乎没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将她拉到离自己更近的地方,“今天陪我吧。”
言宛黛瞅眼一旁的资料:“你不是要看资料?”
他一直很忙,似乎总有忙不完的工作。
但他不管多忙,脸上表情都是沉稳和冷静的。
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喜欢听你说话。”邵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好象瘦了。”
言宛黛不自在地偏头,嘴里说着:“是吗?”
但心里却在暗自腹诽,被他伤透了心,不瘦才怪。
言宛黛状似无意的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她看了眼他的胳膊,只是肘弯处有擦伤。
邵鎏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她在看自己的伤,遂解释道:“我没系安全带,所以受了点儿撞击。没什么事,就是医生大惊小怪不让走,说是大脑里有点儿淤血。”
“医生不让走,那就住院观察吧。”言宛黛侧目,发现他住的病房环境还不错,阳台有盆绿植,叶子绿油油的,很有生机。
“你最近工作忙吗?”言宛黛收回眼神,看向邵鎏的脸。
“嗯,还行。最近在跟进郊区房地产纠纷案,明天开庭,我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了。”邵鎏不无遗憾地说道。
言宛黛一愣,若有所思地瞟了邵鎏一眼。
那件案子几个月以前就结束了。
邵鎏赢得非常漂亮。
胜诉的那天晚上,他特意带她去了海边酒店。
两人坐在酒店套房靠窗的位置,边喝红酒边欣赏大海的澎湃。
言宛黛眼睛发涩,她双手交握:“快中午了,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跟他待在一个空间里,她感觉有些压抑。
她要出去透口气。
她人还没动,邵鎏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他眼睛定定地望着她:“亲我一下。”
那样子认真严肃,又带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