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守业大哥!”刘爱秋猛地抬起头,慌忙的叫道。
“那是谁?”丛倩紧跟着就问。
“是...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谁,但是你知道不是李守业?”丛倩笑问。
“反正不是守业大哥,守业大哥人那么好,肯定不是他。”
“那...是你吗?”丛倩直直的看着刘爱秋,刘爱秋触到丛倩的眼神慌忙别开眼。
“也...也不是我!我哪儿知道是谁?”
“其实这事很简单,咱们查查巴豆是哪儿来的就行了。咱们这不产巴豆,普通人不可能带着巴豆来下乡,要买巴豆最近也只能去镇上的药铺买。现在这个年月什么药都好卖,就巴豆不好卖,所以卖药的人对近期买巴豆的人肯定有印象。咱们把所有怀疑的人一起带到药材铺自然就见分晓了。”丛倩站起来郎朗道,眼光瞄到刘爱秋,只见她手不自觉的交握着,脸色越来越白。
“再一个,药材铺包药材的都是草纸,包完药的纸有药味儿,咱们可以查查谁藏了草纸,又或是有人想把纸烧了...”丛倩说到这拉长了音,看着刘爱秋不说话了。
此时的刘爱秋终于知道丛倩刚才为什么往炉子里浇水了,她看到了!她一定是看到炉子里没烧完的纸了!要不然她不能这么直接的就说出来。都在太阳下坐着,别人都觉得暖洋洋的很舒服,只有她冷汗直流,脸色发白。
“也没准没关系,上次咱们一起去镇上的时候我看到李守业去药材铺不知道买什么去了,这么看他的嫌疑更大了,要么咱把他叫过来问问,或者上镇上打听打听...”
“不是守业大哥,是我,是我去买的巴豆,昨晚大家都睡着之后下到了牛槽子里,是我刚才把包药材的草纸填炉子里烧了,让丛倩看到了,都是我!”刘爱秋双手拳头攥住,闭着眼睛喊出这些话。
“怎么可能是你?害牛对你有什么好处!刘爱秋你别被几句话就唬住了。”田柳激动的说。
“因为,因为守业大哥想和她好,只有她走了...我才能...”刘爱秋双手捂脸,后面的话埋在呜呜咽咽的哭泣中听不出来。哭声幽咽,令闻者伤心又有点瘆得慌。猛地刘爱秋激动起来,她抬起头,目眦欲裂,不顾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恨恨的盯着丛倩道:“守业大哥原来对我是很好的,帮我挑水、锄草,和我一起说话,还会,还会对着我笑...”说到这她像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场景一样,也温温柔柔的笑了起来,配上此时满脸的眼泪鼻涕,属实吓人的紧。“有一回我从田埂往下走不小心崴了脚,还是他背着我回到知青点的,他说我..他说我轻的很,嘻嘻”刘爱秋红了脸,手捂住嘴,笑的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