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倒了一杯茶给姜瑜，姜瑜接过茶，有些受宠若惊，急忙道了声谢。
小姑娘面庞生得好，性子瞧着也乖巧，这是最讨长辈喜欢的孩子了。
孙老笑眯眯的看着她，那叫一个和蔼可亲，态度十分的慈和，问道：“小阿瑜你会油画吗？”
姜瑜点头，道：“会的。”
闻言，一旁的杨老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
“那你会一裴画法吗？”孙老追问。
“我……”
“她不会！”老爷子突然插嘴，急吼吼的道：“她这小丫头，年纪这么小，哪里会什么一裴画法啊，哈哈哈！你们实在是太高看她了。”
我会啊……
姜瑜默默的把这句话咽了下去，埋头喝茶。
“我问人家小阿瑜，又不是问你，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孙老斜着眼睛去看老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有些怀疑的道：“你这么急巴巴的回答，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你这家伙，不炫耀就会死，恨不得把小阿瑜夸上天上去，怎么这会子又谦虚起来了？”
老爷子：“……”
捧着茶杯喝茶，老爷子移开了目光，坚决不和老孙头对视。这家伙机灵得很，说不定就被他看出自己的心虚来了。
稳住！
“小阿瑜，你会一裴画法吗”一旁的杨老突然开口问。
杨老是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人，穿着一件青色的唐装，不苟言笑。被这样的人询问，要是想撒谎，实在是压力有点大。
姜瑜张了张嘴，下意识的去看老爷子。
老爷子道：“你们问这些干什么，要是我家阿瑜会……怎么的？老杨，你还想和我抢徒弟啊？”
闻言，杨老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裳，道：“你既然这么说，那就是小阿瑜是会一裴画法了。我曾经说过，这个会一裴画法的姑娘，我找到了就会收她做学生。阿瑜啊，你可愿意做我的学生？”
姜瑜：“……”
“老杨，你做什么？这是我的学生！”老爷子炸毛了。
相较之下，老杨就显得十分冷静了，他道：“又没人规定一个人只能拜一个老师，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嫌弃我了？”
老爷子眨了眨眼，心里有些委屈，他瞒这瞒那的，不就是怕这些老家伙们来和他抢学生吗——天才，谁都想教，谁都不想错过这个苗子。
可是瞒了这么久，还是被这几个老家伙知道了，心里有点气！
姜瑜道：“我，我已经有老师了！”
杨老摆了摆手，道：“这没什么，老崔擅长的是国画，在油画上他教不了你什么的，我不希望你浪费了你在油画上的天分。”
姜瑜下意识的去看老爷子，老爷子对她摇了摇头，道：“虽然我不痛快我的学生还要被人分去半个，不过老杨说得对，我的确不擅长油画。你若是想要学油画，老杨的确是很适合的，他的油画在国际上那也是头一份的。”
闻言，姜瑜实在是有些心动的，她的油画其实是很不错的，但是比起杨老来说，那可是差了几十年，自然是比不过的。如果有对方教导，对她来说的确是很有帮助的。
“你们两个，什么国画油画的，一个人能学一样就很不错了，学精不学多，没听说过这个道理吗？”林老皱眉，心里有些担心。
一个人精力有限，能专心一样，并且要把这一样学得精，这已经是很难得的了。要知道，有很多人，学一样都学不精，更别说两样了。
林老担心，姜瑜这孩子天赋的确是好，但是就怕学这样学那样的，反倒是耽搁了自己的天赋。
闻言，老爷子挑眉，道：“你以为我徒弟是普通人吗？我告诉你，她是天才！”
“她是天才”四个字，老爷子说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他是看过姜瑜的油画的，说实话，她的底子打得很好，油画的造诣并不比国画差。有时候老爷子也忍不住想，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怎么会这么多画种，还学得都很不错，专业程度堪称大师级别的了，也就比他们这些糟老头子差点。
可是想想，人家多小的年纪，他们长了她多少岁了？
老爷子忍不住摇头，有些事情，如果深究那就没意思了，天才这种东西，总归和他们正常人有所差别的，不然怎么会被称为天才？
